公子胡亥和公子如桥不知实际缘由,诧异地看向公子寒。
公子将昆也跟着拱手道:“感恩小郎君对三兄的帮助。”
如果只有公子寒道谢,胡亥和如桥是不会动,但随着公子将昆的拱手行礼,胡亥和如桥一时间都有些慌,难道宫廷里发生了什么他们未曾参与的事件?值得所有公子感恩的那种?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胡亥翻了个白眼,然后两人同时朝向张婴,动作有些迟缓,声音也有些敷衍地向张婴鞠躬,拱手感谢。
张婴嘴角抽搐:……
胡亥和如桥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大傻子?啥都不清楚就跟着一起鞠躬乱感恩。
张婴看向公子寒,道:“什么时候把人接回去?”
“随时,皆时会有一份薄礼送上。”
公子寒这下倒是回答得有些担当了,同时凑到张婴耳畔,低声补充了好长一段话。
简答来说就是,他生母虽被利用,但因为生母母族发现及时,没有同流合污反而在抓捕六国余孽时立下大功,所以并没有太大麻烦。
公子寒正是知道母族不会有大碍,但因为要给六国余孽演戏,怕万一会误伤到两小,所以才将两小寄托去王家。
张婴听了这一番避重就轻的借口,笑了笑道:“那不知寒公子,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事?”
公子寒一顿,狐狸眼眯了眯,忽然又露出艳丽的笑容,道:“我下月初庆生,不知婴小郎君可有空?”
张婴敷衍地假笑,道:“太巧了,下月初我也有亲友庆生。怕是去不了。”
“哦?这般有缘分,那不如一起?”
“呵呵。”
公子寒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他沉默地看着张婴,内心正在反复衡量,为了拉拢张婴能低头到何种地步。
恰在这时,他余光瞥见赵文候在旁边的角落。
最关键的是,公子寒注意到赵文的视线一秒都不离张婴。
公子寒眸光一转,忽然又道:“我听闻婴小郎君喜爱墨家,说来也巧,秦墨钜子下月初也会来我府上祝贺,可惜他不会待很久,听闻之后会有三墨的聚会。唉……”
张婴心神一动,楚墨,齐墨,秦墨也算是曾在历史舞台风光,又很快被打压消散的流派。
正巧他想改良农具,去墨家聚会见识见识,看看能不能顺道挖几个人才过来。
张婴立刻改口道:“嗯。多谢寒公子邀约。”
公子寒也很上道地递上交流贴,并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张婴狐疑地瞅了对方一眼,但注意到走过来的赵文时,他心神一动,原来如此啊。
……
……
千里之外的某个村落。
山脚下的一处简陋的茶水摊,一戴着黑色斗笠的少年郎正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又等了一会儿,少年郎终于在道路的尽头,见到熟悉的邮传出现。
少年郎刚起身准备与对方打个招呼,却发现邮见到他后神情慌张,仿佛遇到鬼一样转身就跑。
少年郎眉头一竖,他将斗笠旁桌上一放,侧身飞出,几个大迈步翻身上了拴在小树旁的马匹,“架!”,片刻后,少年郎居高临下地挡在邮面前,满脸凶悍。
少年郎也就是项羽刚准备问为什么,被他挡住路的男子情绪直接崩溃,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我,我没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项羽:……
对方就像倒豆子一样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