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上前轻轻拱手作揖:“陛下,某夜观天象,发现今日宜炼制丹药……”
“徐先生,你们可也知豆腐?”嬴政道。
徐福脸上一僵,怎么会不知道,他最近因为豆腐都快被太医令鄙视死了。
“知晓。”徐福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微微摇头,“某也没想到,万生万物经过炼化后会这般奇妙,某也让弟子试着用五谷入道……”
张婴听到这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群人身上都飘散着谷物香,还以为是提前开饭,没想到在折腾炼丹啊。
“嗯……”
嬴政微微颌首,“你们有心了。”
徐福面露惊喜,心下缓了口气,总算是过去了。
“都去炼豆腐吧。”
徐福脸上表情一僵,什么?都去炼制豆腐是什么意思?
……
张婴看着徐福率领一群方士萧索地离开时,都快笑劈叉。
别的不说,嬴政在处理下岗再就业方面的思维很有灵性啊。
“你猫在那作甚?”
嬴政的嗓音缓缓响起,“说说第二个要求吧。”
张婴伸出小手比了个耶,原本第二个是针对徐福的,现在省下来了。
他想了想,说出他最想要的要求。
张婴又比了一个大大的圆:“仲父!我,我想要一栋大宅子,和外婆住在宫外!”
他不想外婆在宫里毕恭毕敬,做什么事都拘谨得不行。
“不可。”
嬴政这回压根没迟疑,非常干脆地拒绝。
“为何……”
“不行!”
嬴政冷酷地看着双眼已攒出泪花的张婴,或许放任张宫女陪伴张婴就是一个错误,他冷漠地看向赵高,“即刻让那宫女出宫!”
“哇!……”
两岁稚子哭嚎起来,魔音灌耳,所有人都觉得脑子仿佛被猛锤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
……
几个时辰后,咸阳宫。
嘹亮的雄鸡长鸣掠进城墙,天尚未蒙亮,殿内的烛火却已续过一夜。
在宫外站了一宿的赵高狠抽自己一耳光,抑制住打哈欠的欲望,从旁侧接过一份密封好的简牍,精神抖擞神向宫内疾步走去。
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忽然有拍案几的声音。
“这官吏竟敢瞒报野人聚集闹事,无法无天,莫不是等叛军打来都装聋作哑?这就是忤逆!”
“王丞相,你说忤逆这事,是否会三岁看老?”
赵高脚步一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陛下,您怎么看什么案牍都会联想到与张婴吵架的事上。
您纠结这个问题都纠结一晚上了,怎么还没停啊!
在这一刻,赵高不是一个人。
李斯、王绾还有冯去疾都站在和他同一平面的思想高度,爆发出同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