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逐渐兴奋起来:“也就是说,在这两起命案发生的间隙中,凶手有可能手臂或手部受伤?导致他无法正常发力?”
“有这个可能性。”
“OK,我会叫人去调查两起案件期间的医院就诊记录,把重点放在手臂或手部受伤的人身上。”
“我个人推测是小诊所的可能性更大。”黄粱说,“凶手应该不会大摇大摆的去正规医院就诊。”
辛雨干劲十足的说:“那就都查一遍!彻查!”
黄粱只能连连苦笑。他不禁回忆起自己从前在辛雨手下当差的‘欢乐时光’了,那可真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对了,辛姐,我在翻看案件资料的时候,没有看到这栋高层居民楼的监控录像资料。”黄粱问,“不能没有吧?”
“和没有也差不多。”辛雨的热情瞬间就熄火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也看到了,走廊内没有按照规定安装监控摄像头,只有在电梯厢中有。但问题在于凶手很有可能使用的是楼梯,而没有乘坐电梯。”
“楼梯井中也没有摄像头?”
辛雨摇摇头。
“这个小区的物业很有问题啊。”
“谁说不是呢。”辛雨蹙眉说道,“不光在监控系统方面漏洞比比皆是。而且这栋小区并不是全封闭的。有几处出入口的管理十分草率,门卫简直形同虚设。只要给包烟啥的,保安就会让外来人员进入。他们竟然还振振有词,说什么总不能把送外卖的和送快递的都拦住不让进吧。”
“小区没有统一的投放地吗?”
“有,但就是个摆设。”辛雨叹了口气,“毕竟这里不是什么顶级小区,所以出现这种管理混乱的情况也不意外。”
“凶手有很多可乘之机啊。”
“是啊。”
“对了,尸体是在房间的什么位置?”黄粱环顾四周,“不在客厅里,是在卧室中吗?”
辛雨点点头,领着黄粱走向卧室。“所有的尸块被都人整齐的摆放在卧室的床单上,被拼成了人的形状。。。”
黄粱一时语塞:“这个凶手还真是。。。”
“凶残至极。”
“‘凶残’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了。”注视着床板上被白线标记出来的人的轮廓,黄粱面色凝重,“把人切碎了再拼回去?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思维正常的人是无法理解一个变态的所思所想。”辛雨面沉似水的说道,“除非你和他一样的变态。”
“胡可的案子和许一诺的案件一样?也找不到证人?”
“找不到。这房子的隔音性挺不错的。”辛雨说,“而且一扇扇厚重的防盗门隔绝了屋内与外界的联系。即便是住在同一层的邻居,互相之间没有任何往来也是常态。我们小时候常说的‘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力。”
“是啊,从猫眼里看人就把人看远了。。。”黄粱有感而发,“‘邻居’这个字词听起来是陌生太多了。”
“黄粱,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辛雨抱臂在前,语带困惑的说道,“为什么许一诺和胡可会给凶手开门呢?经过鉴定,两处案发现场的防盗门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要么是凶手握有钥匙,要么是被害人给凶手开的门。我个人倾向于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嗯。。。为了偷取钥匙而接近被害人的话,这一过程中难免会留下痕迹,凶手应该不会为此铤而走险。”黄粱说,“所以是被害人开门的可能性的确更大。既然如此,独居的年轻女性的防范意识会如此薄弱吗?轻易的给陌生男人开门。”
“我觉得不会。”辛雨说,“尤其是在这个世态炎凉的冰冷社会,扶摔倒的老奶奶都要三思后行。给陌生人开门这种事,大部分人都不会做。更何况是独自在家的年轻女孩。”
“辛姐,你也是独居,虽然你已经不是二十多岁了——”
辛雨立刻就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老是吗?讽刺我三十多了,已经是奔四张的老女人了?”
“——呃。。。没有,当然不是!你看着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得很。。。所以这件事你有发言权。”黄粱赶紧给圆回来,“你会在什么情况在给陌生男人开门?当你独自在家的时候。”
“嗯。。。”辛雨歪着头沉思了片刻,“有两种情况吧。”
“我大体上能猜到。”
辛雨说:“如果透过猫眼看到的是外卖员或快递员的话,我应该会不假思索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