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
她便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想到你还会选丝巾。”
“佳瑶选的。”他一个字也不多说。
“她自己选的?”姚一曼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这样不就没有惊喜了。”停顿了一下,又说:“以后可以找我帮你选。”
姜梵语气不咸不淡:“送她的东西,还是她自己选好。”
她脸上的笑容便淡下去许多,又问:“怎么没送出去?”
“忘了送了。”他说,那天他本来准备送胡佳瑶回去时把丝巾给她,只不过谈了一通话下来,他分了神,她下车时,他便忘了把丝巾给她。现在听姚一曼说起,他便又想起那天的事,见姚一曼还要说话,他却无心再听,薄有不耐,姚一曼见他表情,识相地闭口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时间,武安煲完电话粥回来,眼角眉梢都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蜜似的,姚一曼打趣他:“还没结婚就要变成老婆奴了。”
“我乐意。”武安往姜梵旁边的沙发上一趟,晃了晃手机,说:“爱情的美妙,你们这些单身狗是不会理解的。”
姚一曼啐他:“瞧你那花痴的样子。”
“我这叫痴汉。”武安瞟她一眼,“再说我,我可要强行给你们喂狗粮了。”
姚一曼心血来潮:“哎,我问你,如果你女朋友吃醋,不让你跟我一起玩,你会不会听她的?”
武安想也没想:“必须听啊。”
姚一曼作势要打他:“好你个重色轻友的!”
“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武安笑嘻嘻,“男人嘛,尤其是我这种忠犬属性的男人,一生都奉行一句至理名言,我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为女友插朋友两刀。”
姚一曼也没生气,见姜梵因为武安的话勾了唇角,俨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微微不耐烦,她心里松下一口气,正准备回厨房,武安却看向姜梵道:“你别笑,别说你不重色轻友。”
“没笑。”姜梵嘴角仍有向上翘的弧度,“重色轻友,男人本色。”
他的话传进姚一曼耳里,带着一股灰暗缓慢的气流,在她心脏绕了两圈,她有些失落,鬼使神差地问姜梵:“你呢?胡佳瑶如果不让你再见我,你听不听她的?”
武安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连忙补救:“姐!你这话可问得不对!胡佳瑶又不是我哥的女朋友,不能这么说。”
姜梵笑:“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一直都是。”武安继续缓和气氛,没羞没臊地又喊了姜梵一声:“哥~”
姚一曼脸色却不怎么好,她眼神一直没能从姜梵身上离开,她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姜梵见她望着他不动,却答得轻松:“听。除了要我结婚,她说什么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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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瑶下午处理完公司的事就早早回了周意远住所,因为周母今晚要过来,她提前买好了菜,把菜拎进厨房放好,她脱下大衣外套和单肩包,正要放去客厅沙发,却见周意远从楼上下来,她抬头看他一眼,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怎么打招呼,干脆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周意远穿得十分居家休闲,似乎很早便回来了,他倒没有胡佳瑶的尴尬,见她有意闪躲目光,他勾着唇笑了一下,又神情自若地走去胡佳瑶身边,胡佳瑶更觉别扭,开口缓和了一下古怪的气氛:“我去厨房做饭。”说着便又往厨房走去,周意远却跟在她身后过去,说:“妈今晚要住这里。”
“恩。”胡佳瑶简单应着。
周意远又说:“离婚的事先别让妈知道,改天找个时间,我们回去一起跟爸妈讲。”
胡佳瑶泰然看向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很急?”
他离她太近,是恋人之间的亲密距离,这令她不太自在,往旁边站了站,胡佳瑶回答:“不急。就是觉得早晚都要离,不如早一点,对我们都好。”
周意远闻言深看她,目光似打量似思忖,语气也耐人寻味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几年竟变了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