塕忘不忘的,又有什么关系。”
“哟,听这意思,又好像没忘。”
白承之嘴角露出笑意。“我有事。”
叶宁语将手握住剑柄,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语气。白承之叹了口气,“我没想拦着姑娘,这不看你都流血了,好心来帮忙。”
“你认识我?”
叶宁语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猜测,不过也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把自己调查到了什么地步。“叶家大姑娘,当众责妹婿,当街拦太子。想必此时,叶大姑娘定然为了叶将军的清白奔波。我同你一样,相信叶将军是清白的。”
叶宁语脸一沉,眸中射出寒光。“我无意与你为敌。”
白承之抬手,“姑娘误会了,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姑娘去哪,我送你。”
“不必。”
白承之看着叶宁语的小腹,“啧啧啧,要是照你这么发力,等你办完事,伤口就该感染了。姑娘是办大事的人,不会不明白因小失大的道理。”
叶宁语岂不知伤口疼痛,要不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早就策马而去了。只是此刻在大都策马太过招摇,所以只能轻功前行。叶宁语复又想到了什么,道。“行,望平街。”
白承之一愣,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也不问问自己有什么目的?万一自己是人贩子把她掳走了呢?见白承之反倒愣住,叶宁语不耐烦地催促道,“走不走。”
白承之回过神来,伸手揽住叶宁语的腰。“叶大姑娘,对不住了。”
随后,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腾空而起,穿过重重夜色,朝远处奔去。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望平街,白承之揽着叶宁语轻轻放下。夜风吹动了他的一缕头发,白承之觉得这缕头发散得正是时候。他一把撩开头发,偏过头,“到了。”
叶宁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谢了。”
白承之瞪大眼睛,就这?自己带她在屋顶飞了这么久,她就……俩字?换做是别的姑娘,早就面红耳赤娇羞不已万分崇拜,可她……她她……是自己长得不够好?还是飞的姿势不够帅?白承之很快就否认了这两种可能。一定,是她的问题!“在下就不打扰姑娘正事了,告辞。”
白承之送完美人,心满意足地拱手,准备离开。忽然,叶宁语开口。“自在如风是谓‘飞廉’。世人都愿如风般自在,可偏偏自由最是难得。尤其是像先生这样的人,虽游历山水,情之所寄,怕还是这波谲云诡的庙堂。”
白承之猛地一愣,僵在那里,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知道这位叶大姑娘不简单,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知自己身份!“飞廉”,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这么叫他,那便是远在南唐的陛下。陛下待他如亲生兄弟,他亦如是。可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是那日城西救了她之后,她开始打听自己?不,这绝不可能。没有人可以从他这里打探出什么消息,更何况还是如此绝密之事。可听她话里的意思,怕是自己做过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白承之忽然有种自己被人看穿,他却看不透别人的错觉。这种感觉,是他这十八年里从未有过的。本以为他已经将叶宁语调查得很清楚了,如此看来,他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白承之回过身,一脸坦然。“就算心不能如风自在,可若身型如风,不也惬意?就像刚才。”
白承之没打算故意隐瞒什么,既然叶宁语将她调查得如此清楚,他说什么也是徒劳的。叶宁语笑道,“我说过,无意与你为敌,白先生也应知道该怎么做。今日之事……”白承之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在下必然守口如瓶,也希望姑娘同样如此。”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中锋芒毕露。很快,两个身影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掠去。白承之回到鹤鸣轩,成王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正在桌前小酌。两人虽都穿着寻常少年的衣衫,可气质不凡,仍能一眼从人群中认出来。白承之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悠哉喝酒。“白兄,你如厕怎么去了这么久?”
成王关怀道。不是成王关切过度,实在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了。成王旁边的男子看着白承之,诧异道,“公子,您莫不是那方面落了病?”
成王抬头,一脸疑惑,“哪方面?”
那人看了看白承之腰下某处,关切道。“公子,要不我给您把个脉?”
如厕费时是小,要是日后咱没有小公子,就是大事了。”
成王一听,身体前仰,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白承之闭上眼,强压下心头火气,看着身边欠揍的柳一平,又微笑地握了握他的手。柳一平只觉手要被他捏碎,五官扭曲,闷哼都发不出来。白承之朝着成王笑道,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些日子没有服药,腿脚肿了些,走得慢。”
鹤鸣轩二楼,两个下人来到林掌柜房中。林掌柜一愣,“你们不是跟着大姑娘去了望平街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两个下人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林掌柜心里一紧。“大姑娘出事了?”
两个下人忙忙摇头,“没有!”
好久,一人才吞吞吐吐说了。说大姑娘出了鹤鸣轩没多久,就和一白衣男子遇上了,最后那白衣男子抱着大姑娘就往望平街的方向飞去。“什么!”
林掌柜听到有男子搂他家大姑娘的腰,胡子都直了!哪家的登徒子,竟然……!“大姑娘可有事?”
“没事,大姑娘给在下们做了手势,让我们跟上就行,不必担心。”
白承之的轻功就连叶宁语都自叹不如,林掌柜手下的这几个人虽说身手各个不凡,可轻功的确赶不上白承之。当他们见大姑娘和那男子腾空而起,领头之人便派了两人回去禀报林掌柜,其他人依然朝着望平街的方向追去。林掌柜从他们的意思中听出,似乎大姑娘是自愿跟着这个白衣男子走的。这人……林掌柜摩挲着下巴思索道,忽然大眼一瞪,这人莫不是大姑娘的相好??!!大姑娘今夜是出来跟他相会来了?不对啊,将军还未下葬,大姑娘今晚定是出来办正事,怎么在这个时候出来……绝不可能!林掌柜想不通原因,不过只要大姑娘平安,这些事,他日后再来细查。只是……一想起白衣男子,林掌柜就眉头紧蹙,脑子里尽是一头猪在拱小白菜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