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微微一笑:“这我早也想到了,你就不必cao心了。”
看向杜翰,道:“此事机密,你亲自走一遭,去上海与洋人jiao接,将火炮舰引来直沽。”
“臣领旨!定不负皇上所望!”杜翰恭恭敬敬磕下头去。
桂良喜道:“皇上真乃运筹帷幄,奴才妄自揣度,此时诚惶诚恐!”咚咚的磕头,可不是,等直沽水师练成,破那小贼指日可待。
六王微笑不语。
……
郡王府书房。
叶昭正默默的品茶,不想六王玩了这么一手,早就在英伦和普鲁士定制炮舰,两艘定海号级别的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
急信发出来时三艘炮舰刚刚抵达新嘉坡,而想来现在三艘巨舰已在路途上,说不定几日后就到了中国近海。
“主子,派水师去拦他nainai的!”瑞四小心翼翼的提议。
叶昭微微摇头,六王早想到了这点儿,三艘炮舰都雇了洋人指挥官和水手,到了中国后,这些人就会成为水师教官,可以说,最短的时间就可以形成战斗力,若中国水军不成,暂时用洋人雇佣军是一样的。
而三艘炮舰东来途中,若自己去拦截,定然与这些洋人雇佣兵发生海战,广东水师真正的家底就是一艘定海号,就算作战多么勇敢吧,硬实力在这儿摆着呢,三艘对五艘等等这样的海战或许能通过种种战术获得胜利,但一艘战列舰对同等级别的两艘战列舰一艘巡洋舰,那只怕是断无胜算。
而且,得着这信太晚了,就算去拦截,茫茫大海,对方若不在香港停泊,又哪里能寻到踪迹,现在,可是没有雷达勘测目标。
如果有新嘉坡到广州的电报,自己尚可早作准备,可现在信息同样靠海船传递,自己得着信儿的功夫,这三艘炮舰说不定就在香港岛外的海域中向北行驶呢。
英伦远东电报公司倒是正在架设香港——新嘉坡——加尔各答的电报海线,但没个一年半载也难以竣工。
现在想想,怨不得时老爷对于投资铁路一事突然推三阻四起来,原来怕是火轮船抵达新嘉坡前得了信儿,怕国内战luan一开,不知鹿死谁手,白huahua的银子更打了水漂,本来十天前应该来广州签约,却无缘无故推迟了。而自己前几天要新嘉坡情报站多所留意,这指令肯定还没到新嘉坡呢,谜底就揭开了。
威尔逊不知道有没有收到风,其实就算他知晓了此事,但不通知自己,倒也不出意外,毕竟他的根基还在英伦,同那些军火商权贵保持良好的关系是必须的,何况从他的商业利益考虑,自己在国内处境不好,他反而可以趁机渔翁得利,最起码可以牵着自己鼻子签几个他希望促成的军火合同,比如他最希望的,广府军械厂可以卖武器给太平军等等。
现在这条情报唯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获悉,三艘炮舰会在上海停泊,同大清国官员jiao接。能探听到这一点,新嘉坡情报站的谍报人员们不知道付出了怎样艰辛的努力。
琢磨着,叶昭又慢慢端起了茶杯。
……
銀安殿,东侧黄幔后。
锦二nainaihua容月貌,凤目流bo,美髻盘五彩hua钿,一袭红绸长裙,质地丝滑柔软,尽显媚态,裙裾下隐隐lu出小巧的金镂绣hua鞋,yan美不可方物。
她第一次进这銀安殿,既ji动又忐忑,进了这大殿,才知道什么是威严什么是肃穆,黄气氤氲、龙骧虎视,丈夫至高权力带来的荣耀令她心神俱醉。
叶昭将一摞资料放在几上,说:“回头你帮我办好,好好教教她。”
锦二nainai拿过文函,翻看一眼,照片上一位绝美西方丽人跃入眼帘,锦二nainai抿嘴一笑,说:“老爷,干脆收了吧。”
叶昭瞪了她一眼,说道:“收了她,把你降为格格。”
锦二nainai娇笑,媚声媚气道:“老爷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几时不做了?老爷说奴婢是什么,奴婢就是什么。”那水儿一般的媚态令叶昭心里痒痒的,无奈的瞪了她一眼。
“总之你办好吧,要不就安排进大戏院做编舞,教教你那戏院的nv孩子们怎么跳舞,好像她芭蕾舞跳得ting好。”
莎娃整日窝在小店里烧咖啡也不是码子事,会说的汉语越来越多,给她找事儿也就方便多了。
“是,奴婢遵命。”锦二nainai轻盈福了福。
叶昭又道:“我不在这几日,你照顾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