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情不自禁搭上她的腰间,宽大的手掌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红了她的肌肤。
罗衫半解,锦衣褪下香肩,她吻上他的唇。贝齿轻轻衔住他的下唇,再勾了勾舌尖。
他不满于被她这样放肆地玩弄,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住她。孟浪的纠缠发酵着令人心痒难耐的霏糜,她眉眼含笑,素手滑过他细腻的肌肤,体验着那丝绸般的绝佳触感,溜过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一路直下……
他的身体猛然一个战栗,眼睛睁开,映入眸子里的妩媚妖娆让他的大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忽然挣扎起来,想要推开她。
冷凝霜以为他在跟她闹着玩,也就没放手。哪知他居然认真地推开她,被她已经沾染了**的眸子诧异地望住,他顿时慌乱起来,忙忙地说了句:
“那个、我先去洗澡!”
低着头跳起来,安了轮子似的逃得飞快。
冷凝霜一头雾水,诧异地望着房间的帘子因为人飞出去而大幅度地晃来晃去,呆了一会儿,怔怔地道:
“靠!搞毛啊?!”
莫非……他生理期到了?
洗了澡回来,他又十分腼腆地百般推脱,活生生地跟生理期到了似的。他那羞涩又略愧的小模样,让冷凝霜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色胚,而他则是那个快要被摧残蹂躏的可怜小妞儿……
靠!搞毛啊?!
生育过后、身材努力恢复过来的第一次,遗憾告吹。
毕竟她又不真是个色胚。
绿云捧着银子来找冷凝霜,说今天下午北牢的长官孙贵轮休。
冷凝霜临走前还喂双胞胎喝了一顿奶。换了身衣服。并未直接去北湾胡同找孙贵。而是去了知府衙门以南的正阳街上。
只能两人并排走的小巷里歇着些生意挑子,十来个小孩子正在那里吵吵嚷嚷地厮闹。
绿云估计是伺候人惯了,忙想替冷凝霜隔开闹哄哄的人群。冷凝霜却没用他关照,径自拉住一个孩子问他胡大的住处。
顺着小孩的指点找到一院墙边,胡大正在家,见冷凝霜来了很是惊讶,和浑家周氏将两人迎进去。双方寒暄了几句,冷凝霜笑说:
“我和胡大哥几次见面。也算熟人,我就开门见山了。听说你的妹婿在北牢做长官,能否请你做个中人,帮忙说服孙长官让我进北牢与谢家三爷见一面?”
胡大没想到她是为这个来的,愣了愣,把头摇成拨浪鼓:“这可……不成……”
话音未落,白花花的一锭五两银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胡大哥,只是几句话的事儿。我只是想请你为我引荐,再帮我说几句好话。你只要尽力劝了孙长官,他若是不依。我也不会为难你非逼他答应不可。”冷凝霜淡笑道。
胡大尚在沉吟。
一旁的周氏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早已两眼放光,上前极快地收起银子。用袖子蹭了蹭,狠狠拍了胡大一巴掌:
“他爹,夫人不是说了嘛,只是想请你帮忙说几句好话,你就去说几句劝劝你那个死心眼的妹夫。就算不成,夫人也不怪你,对吧,夫人?”
“你这婆娘……”胡大当众损了面子,回过头刚想发怒,却被妻子发出可怕光芒的三角眼唬得将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对着冷凝霜老老实实地应下了。
三人径直去了北湾胡同,找到孙贵家,隔着木门胡大高声叫道:
“阿贵在吗?”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来开了门,惊讶地笑道:“哥哥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