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么说,又想让夫人训斥你吗?”兰墨凉双手撑在脑后懒洋洋地反问,顿了顿,道,“再说,你到底把殿下当成什么了,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他自己会不知道?那个成天照镜子的小不点明明和殿下长得一个样。”
“是吗?”慕吟风可没觉得,郁卒地扁扁嘴。
兰墨凉忽然瞥了他一眼,接着十分感兴趣地凑过去,八卦地问:
“吟风,莫非夫人猜对了,你是断袖,所以才会因为嫉妒,处处针对夫人,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慕吟风心脏一沉,顿时涨红了一张脸,高声叫喊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女人,这一点我绝对肯定!你少造谣了!”
兰墨凉似笑非笑地望着急于辩解、脸红脖子粗的他,忽然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也是,你就算有那种想头也没什么奇怪,毕竟殿下当年处境特殊。那时候名冠长安,确实迷了不少人的眼。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当年姝妃娘娘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慕吟风的脸色沉郁了下来,停了一会儿,轻声道:
“皇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随便乱猜的好。”
兰墨凉狐疑地看着他,顿了顿,勾起一丝想引诱他开口的笑意,感兴趣地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吟风极快地摇头回答:“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少打听。”他急于撇清似的说。
“你很可疑哦。”兰墨凉笑吟吟地望着他。
仿佛要将他看穿般的眼神让慕吟风只觉得全身不自在,说了声:
“我哪里可疑啦!”大步向前方走去。
兰墨凉望着他火速逃离的背影,眉毛高高地挑起。
冷凝霜已经做好了早饭,饭都吃完了,那父子三人还没回来。
直到接近晌午时,白兔才抱着洗衣盆,嘻嘻哈哈地和双胞胎自河边归来。哈二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甩湿透了的毛发。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冷凝霜迎过去,不满地问。
结果父子三人齐齐地一吐舌头,白兔将洗衣盆塞给冷凝霜,笑问:
“娘子,有饭吗?”
“在厨房里。”冷凝霜微怔,回答。
于是白兔就高喊着:“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吃饭,吃饭!”带领两个同样随声附和高喊“吃饭”的儿子,到厨房吃饭去了,留下满头黑线的冷凝霜。
冷凝霜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在竹竿上晾晒。一大盆衣服和床单。晾晒的竹竿占了半个院子。
不久。父子三人吃饱喝足。从厨房里出来。
冷凝霜整理好屋子后,就出门去村里的孙猎户家,将托他处理的小山羊带回来,预备烹制好之后给哈二当晚饭。
回来时,刚踏进院子,就看见白兔在枝繁叶茂的桃树底下铺了一张大大的凉席。父子三人全都只穿了一条短裤,平铺着、四脚拉叉地躺在凉席上,正在那里玩叶子牌。
哈二的屁股坐在凉席上。脑袋却放在地上,用一块长布巾盖住湿乎乎的头,睡得正香。
冷凝霜嘴角抽抽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娘,河里的湿气太重了,洗完之后身上凉凉的,我们正在这里晒太阳,想自然风干。”大兔平躺在席子上,闻言,仰着脑袋说。
“风干?”冷凝霜满头黑线地道,“你们又不是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