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文在佛前长跪不起,他一整夜都待在佛堂。
跪拜,祈祷,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直到第二天清晨时,赵秉文的父亲前来,在卧室书房没见到人,父亲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佛堂来。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赵秉文还跪在佛前一动不动,俨然如一座石雕。
赵秉文的父亲赵良远,是如今华洲集团的首席董事长,膝下只有赵秉文一个孩子,早间来看望独子,一进门便看到他跪在佛堂里,赵良远轻轻叹气:“秉文。”
赵秉文缓缓回头,冷峻的面容掩不住迷茫和失落:“父亲。”
“你跪了一晚上。”赵良远语气肯定。
赵秉文双手撑地勉强起身,扶住一旁的棠梨木椅:“您怎么来了?”
“今日清闲,想着来看看你,秉文,你最近状态不好。”赵良远严厉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打转。
赵秉文没有否认:“是有些疲惫。”
“怎么,回国后给你的压力太大了?”赵良远的语气透着威严。
他向来是一位严父,而非慈父。
赵家只有赵秉文一个孩子,赵良远没有其他继任人选,家族重担便统统压到独子身上,赵秉文从小就受到父亲严厉的教导,直至今日仍是如此。官术网
“没有什么压力,是我自己状态不好。”赵秉文将菩提珠收起。???。GuanShu。Cc
赵良远并不信佛,作为生意人他只拜关公,也不如赵秉文虔诚。
而他深知儿子如此虔诚于佛的原因。
赵良远环顾一圈佛堂:“你这佛堂又添了些新东西。”
“是孟忠替我请回的唐朝佛像。”
“秉文,我一向不反对你信佛,毕竟你变成现在这样,有我的一份责任,”赵良远感慨,“但你似乎太过痴迷。”
赵秉文受训低头:“父亲的教导我知道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过度回想只会让你更加痛苦。”赵良远语重心长。
提及往事,赵秉文身子一颤,他似乎回到了那段风声鹤唳的日子,满手沾满鲜血,疯狂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