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下楼,二掌柜的立刻有些傻眼了,感情这位还跟少爷这么熟啊。亏得先前他招呼得还不错。只是怎么看着少爷的脸色寒气这么重呢。。。。。。
未及多想,他赶紧迎了上来。
“少爷。”
卫封此时还不知道是他给拉的皮条,却也多少有些迁怒地没给好脸。自己的酒楼他当然知道这些门道,他们要是没插手才怪呢。
二掌柜的又不知内情,就这么被少主给惦记上了,多少还是有些无辜的。不过这又怪谁呢。
杜风倒是有眼色,忙取了皎月的斗篷来,殷勤地要给披上。
卫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劈手夺过斗篷来,给皎月仔细系上。吓得杜风腿肚子直发抖,也不知道哪儿得罪少爷了。
哼,今天的事他会查清楚的,参与的人都要受罚!
***
出了酒楼的门,刺骨的寒气袭来,让人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管马的伙计把两人的坐骑牵了过来,卫封却不接马,依旧勾着皎月的肩膀拦着腰径直往前走去。留下傻了眼的杜风和伙计在风中凌乱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卫封的护卫纷纷悄悄跟了上去。
听着脚下咯吱作响的雪声,皎月忽而想到一桩事情,在唇舌间打了几个转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道:“封哥哥,我还有一桩事没料理。”想请个假成么?
最后一句却是没敢说出来。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
皎月悄悄抬头,看着周围越发璀璨的灯火,还是想在为自己争取一下,便又小声道:“封哥哥,这桩事真的得办的。”
卫封的脑子被寒风一吹也冷静了些许,便气哼哼地道:“那要看什么事。”
皎月只好解释道:“先前有个齐老道不怀好意,我想着他已经会在路上打劫我的。”
“所以你想反打劫,是不是?”
虽然卫封被媳妇喝花酒气得直岔气,但有人打月儿的主意却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以他的了解,如果对方想打劫她,那么月儿必定是打劫回去,当然,如果对方想致她于死地,估计那齐老道的末日也到了。不说皎月如何,敢起了这个心思,他卫封也不会放过此人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在放皎月出去闹腾了,因此道:“你只管回家去,这事我会处置。”态度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
皎月心有不满却也不敢明里抗议,这就是有错在先的人的弱势。
只是皎月知道要是回去了就没这么容易出来了,今晚这桩事就没影了,她可不想拖到明天。那家伙临走时的眼神告诉她,此人动了杀心,必要除之。
她又争取道:“那人留不得了,今晚我一定得取了他的性命。”
卫封第一次听她这么明白的说出来想要了一个人的命,不由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几乎从头看到尾,还真没听见那句就值得要了命的话。
皎月摇头道:“他虽然没说,却都写在眼睛里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指不定已经埋伏在哪儿等着我了。”
那齐老道在附近小有名气,卫封也略知一二,想到此人向来自傲,只怕是和月儿言语不合,当众丢了脸面,不光是想找回场子,还想做掉她来向那些敢轻忽他的人示威。
想到这里,他也认真起来,思索了一番后道:“今晚我带人去收拾了他。”
皎月还是摇头:“他离开的时候我撒了些药粉在他身上,要找他不难,但这事还是得我去了断才妥当。”
卫封见她主意已定,她的本事真使出来他根本挡不住,只得道:“既如此,我和你一起去,不许擅自行动。”
皎月点点头,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让步了,便和他细细商量起来。
***
此时夜色正浓,除了青楼酒肆一带依旧是灯火灿烂、人影不断,整个要塞大多数地方都已经陷入深沉的夜色中。
要塞的地界比一般的县城大很多,不算兵营里的兵丁,这里的人口数跟普通县城相仿,不过有不少人都是来关外跑买卖的和闯荡关外讨生活的。
一条四马并驱宽的大道经过大将军府门前直通兵营,此外还有十几条交叉纵横的小巷子,把整个要塞的人家网罗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