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何物?”一只沾了黑血的簪子落入视线。
“这是……”秦雨缨语塞。
这簪子方才一直被她紧紧抓在手里,看上去倒挺像那么回事。
“说,是何人指使的?”陆泓琛加重了语气。
说?说什么说?
险些被赵氏害死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要被这糊涂王爷冤枉?
秦雨缨顿时火大:“七王爷,你难道看不出我这是在自行针灸逼毒?”
“针灸?”陆泓琛眸光愈发深邃,“你为何会针灸之术?”
秦雨缨一阵结舌,真正的秦家大小姐自小养在“深闺”,哪有机会接触到这些?
坏了坏了,再问下去恐怕要穿帮。
“看来,本王娶的女子本事不小!”陆泓琛盯着她道。
来不及细品这语气究竟是玩味还是讽刺,秦雨缨忙不迭岔开话题:“既然王爷对我一无所知,为何要娶我?京城那么多名门淑女,难道王爷一个都看不上眼?”
言下之意,七王爷,您老眼光不行。
陆泓琛岂会听不懂她的嘲讽:“本王乃将死之人,不打算连累那些贤良淑德的如花美眷。”
也就是说……她既不贤良也不淑德,而且还不是如花美眷?
“王爷还真是……善良啊。”
“此话怎讲?”
“王爷善良,所以放过了那些无辜女子,特地选我这种死不足惜的来殉葬,真真是安了一颗慈悲为怀的心!”
说到最后,秦雨缨眸光一变。
陆泓琛只觉得胸口多了一点凉意,低头一看,一根尖尖的簪子正抵在那里。
“既然王爷说我妄图行刺,那我不妨依王爷所言。”她柳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