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缨对秦府的这一幕一无所知,此时,她正筹备着另一桩事。
一旁的雨瑞,好奇地看着王妃准备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当秦雨缨从床底下翻出一根栓了三牙铁爪的长绳时,她着实吃了一惊。
天地良心,自己没看错吧,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飞天钩?
厢房里何时多出了这等东西,自己怎么竟一概不知?
难道……王妃娘娘要用这飞天钩翻墙出府,一走了之?
“什么时辰了?”秦雨缨问。
雨瑞略微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回王妃的话,约摸……是酉时了。”
酉时……
也就是说,离子时还有四五个时辰。
秦雨缨不忙不乱地将一切布置妥当,拍拍衣角的灰尘,舒展了一番筋骨。
近日来,她每夜都悄悄起来练功,虽未恢复上一世的身手,但较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秦雨缨还是强了许多,办成今日的事想必不难……
“王妃,您对王爷……真就没有一点留恋吗?”雨瑞吞吞吐吐地问。
不然,为何一副打算远走高飞的架势……
留恋?
小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秦雨缨未曾细想,一脸淡定地摇头:“当然没有。”
自己怎会对那块千年寒冰有所留恋?
不过,心中突然涌起的那丝异样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只在提及陆泓琛时,自己的心跳才会陡然漏掉一拍……
上一世,秦雨缨虽一直孤身一人,但对男女之情并非一无所知,心道莫非是这身体的原主看上了那块千年寒冰?
嗯,定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无端端多出那么多喜怒哀乐,否则以自己一贯淡定的性子,哪会对一块千年寒冰有感觉?
摇头甩走那些古怪的思绪,她这才意识到身旁还站着一个雨瑞,下意识轻咳了一声:“雨瑞,你先前说,徐子诚要娶秦可柔?”
雨瑞不免悱恻,王妃您这话题未免转移得太生硬。
生硬归生硬,她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这是刚从徐府里传来的消息,奴婢听着不像有假。”
的确不像有假,徐家断不会放出不实的消息自己打脸。
不过,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传闻那徐老爷十分势利,一直企图撮合自己的儿子与府尹大人的女儿。
而与潦倒的秦家结亲,对徐家毫无好处,故而这桩婚事在秦雨缨看来还真是古怪得很……
她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还没来得及细想,外头就又传来了消息,说是那徐子诚当上了衙门的师爷。
衙门的师爷,那不就是廉清的手下?
这个消息太突然,秦雨缨决定将廉清找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卑职见过七王妃。”廉清不一会儿就来了,虽五大三粗,却十分恭敬有礼,得知秦雨缨好几日未出门,还顺带将铺子里的一些事转告了她。
“有七王妃的提点,那凤祥轩的生意真是一日好过一日,名声也一日大过一日,就在昨个儿,居然来了一位稀客,您猜是谁?”
“谁?”秦雨缨很是配合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