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陆泓琛竟会使出这等阴招。
“近来京城不少大户人家频频失窃,有人说这是南疆一带进京的难民所为,没想到,这所谓的‘难民’,居然是蔺公子你。”陆泓琛的口吻不急不缓。
“七王爷,你可别血口喷人!”蔺长冬心中已是有了怒火。
他身上流淌的可是异族皇帝的血脉,哪屑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蔺公子,你就认了吧,王爷宽宏大量,看在你是王妃娘娘表兄的份上,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一名丫鬟上前道。
这人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雨瑞。
“你又是何人?”蔺长冬面色铁青。
“奴婢是七王府的家丁,三日前,奴婢可是看着您偷偷摸摸翻墙入府的。”雨瑞一本正经地答。
蔺长冬生平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冤枉,闻言实在气得不行,恨不得将这信口雌黄的丫鬟乱刀砍了。
一旁静静看好戏的秦雨缨,却难得地替他辩解了一句:“蔺公子名下有这么多铺子,一看就家财万贯,哪里会是贼人?”
蔺长冬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居然会当着陆泓琛的面为他说话?
“王妃娘娘,您这就不知道了,蔺公子名下的铺子近来都在赔钱,再赔下去,怕是连铺子的年租都交不起了呢。”雨瑞在旁补充。
至于为何会赔钱,自然是她与王妃娘娘的功劳。
蔺长冬不知死活,将所有店铺都开在了王妃娘娘铺子的隔壁,生意被比下去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王妃娘娘那些神乎其神的主意,可不是任谁都能想得出的……
这番话,极好的解释了蔺长冬这么做的缘由。
蔺长冬听得瞠目结舌,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演戏能演得如此像模像样的人。
“认证物证俱在,蔺公子何必抵赖?”陆泓琛道。
话音刚落,杜青就带着两个侍卫上前,将蔺长冬给押住了。
“陆泓琛,你要干什么!”蔺长冬彻底怒了。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杜青重重将他按倒在地。
陆泓琛一字一顿,缓缓说道:“盗窃财物,理应被关进大牢,本王念在你是雨缨的表兄,暂且不打算让你去衙门丢人现眼,不过……”
“不过什么?”蔺长冬问得咬牙切齿。
他哪会看不出,陆泓琛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所谓的不去衙门丢人现眼,无非只是个说辞罢了。
陆泓琛这人生性大发,唯有在涉及秦雨缨的事上十分小气,俨然一个醋坛,如今笃定那扇子是经他之手放在秦雨缨房中的,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不过,牢狱之灾可免,二十杖责却不能免。”陆泓琛接而道。
语气平淡如常,却听得蔺长冬听得火冒三丈。
杖责?
还二十?
此事分明不是他所为,凭什么他要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