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丝毫不肯停歇,灼人的呼吸,直叫她浑身战栗……
脖颈白皙如瓷,再也不见那一点红痕封印。
长夜漫漫,窗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暖意袭人……
次日,秦雨缨是被一阵叩门声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浑身酸软,回想起昨夜缠绵悱恻的一幕幕,脸上不觉飞起两朵红云。
身边人早已醒来,看着她此刻羞赧的模样,心中仿佛有根弦被轻触了一下。
弦音袅袅,透人心魂,直教人食髓知味……
他欺身而下,将她整个禁锢在怀中。
因未着寝衣的缘故,那好看的锁骨、宽阔的胸膛一览无遗。
距离太近,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也能感受到逐渐变得滚烫的呼吸……
此时,外头那叩门声愈发急了:“王妃娘娘,不好了,秦夫人掉进湖里了!”
那是雨瑞的声音。
秦夫人?
秦雨缨思忖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雨瑞说的应当是姑姑秦芷彤。
芷彤姑姑先是入宫当了妃子,而后又被打入冷宫,成了庶民一个,众人着实不知该如何称呼她,索性就唤她一声秦夫人。
“人已救上来了吗?”秦雨缨急忙起身。
“救上来了,只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正在想法子诊治……”雨瑞答。
她断然不敢进去搅扰,从始至终都站在门外,没有推门踏入一步。
秦雨缨听得着急,胡乱传穿起衣裳,来到了秦芷彤居住的厢房。
担心她着凉,陆泓琛紧随其后,为她披上昨夜那裘袍:“莫心急,有大夫在,不会有事。”
说不心急是假的,她这姑姑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出了冷宫,得以在七王府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种事。
待秦雨缨与陆泓琛匆匆赶到,已有两个须发皆白的大夫在里头了。
床上的秦芷彤浑身湿漉漉,似乎刚睁开双眼,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
秦雨缨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只要醒过来了就好,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独木小桥一到下雨天就湿滑无比,长满青苔,也难怪秦夫人走在桥上,会失足掉进水里。”雨瑞说道。
“是我自个儿不小心……”秦芷彤勉强坐起身来,要向陆泓琛与秦雨缨行礼。
秦雨缨上前拦下,秦芷彤这才慢慢躺回了床上,又道:“幸亏牧公子及时赶到,否则,我只怕是要……”
那个“死”字,在喉咙里压抑了半天,始终未能说出来。
原因无二,除夕刚过,不能随随便便说不吉利的话。
牧公子?
秦雨缨顺着秦芷彤的视线望去,意外地瞧见了一张熟面孔——二舅牧仲奕。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在下愧不敢当……”牧仲奕拱手,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他的衣裳也已湿了大半,显然方才跳下水时打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