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胡瓜和刘陵没什么事儿,基本上都是闲在陆寒的包袱斋里看看电视,做做|爱做的事情,最近电视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播着海昏侯大墓的发掘情况,两个人看得多了,基本上对于随葬品都是耳熟能详的。
“这么说起来,确实好像啊,啊对了!新闻里不是还说,那些给人殉葬的宫女,都是迷晕了之后活着放进去的,在胸口上放上一块这样的马蹄金,不出一昼夜就会心脏衰竭而死吗?”
胡瓜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刚刚看过的实时报道,说是在海昏侯大墓里发现了几十具陪葬的尸体,胸口都压着这样的贵金属,专家推测很有可能就是被以这种方式杀害的。
“魂器。”
陆寒摸着张庶的胸口,那里还有一点儿热乎气儿,如果自己再晚发现几个小时的话,那……
“胡瓜,跟我出巡,带整幅执事。”
“全带?那不就成了……”
“不用多说,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
“……,是,老爷。”
……
齐家祖宅。
齐允文悠闲自得地啜着手中的红酒,身边就是齐家老太爷的牌位。
“这么多年了,也难得我终于做了一回自己。”
他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倾斜着,红酒滴滴答答地淋在齐老太爷神位上面的照片上,神色非常轻蔑。
“为什么玉良纨可以、澹台流光可以,而我却不能?我不过就是喜欢男人罢了,到底给你丢了什么脸?”
他的声音变得尖锐高挑,非常刺耳,他神经质似的笑了几声,一扬手,把齐老太爷的牌位都打翻在地上。
“你怎么不早点儿死?!你死了,我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棋官儿也不会被人抓走,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风流快活,都是你的错!”
齐允文喘着粗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看着满地的狼藉。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忽然发出了阴鸷的冷笑。
只要再过几个小时,陆寒也会尝到失去爱人是什么滋味儿了,上次算他走运,破解了金缕玉衣的魂器,不过这一次的海昏侯大墓不一样,很多东西都还来不及出土,现场又有那么多工作人员和武装力量的把守,除非陆寒以后不想在阳间混了,否则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他是不可能破除魂器的诅咒的。
齐允文悠闲地看着窗户想到,他一向都不怎么喜欢艳阳高照的天气,可是今天却很反常地拉开了整幅窗帘,让阳光照射进堂屋之中,这温暖明亮的气氛使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忽然之间,地上光线一缕一缕地消失了,齐允文看了看地面,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神色蓦然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原本晴朗的天空阴郁了起来,灼热的太阳似乎失去了不可一世的喧嚣沸腾,苍白地挂在天际,齐允文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总觉得那太阳死气沉沉,苍白之中竟然还泛着一点儿绿幽幽的暗淡光线。
被暑气蒸腾得有些扭曲的地平线上,远远地好像走来了一支队伍。
齐允文揉了揉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似乎是一顶官轿,前面还打着肃静回避牌,有一种穿越了的即视感。
“来了吗?陆寒。”
齐允文的心砰砰直跳,他躲在窗帘后面,惊怖的神情之中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太岁星动,百鬼夜哭,判官出巡,挡驾天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