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扯动嘴角,尴尬的笑了笑道:“妹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这事的确与容若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也是被人算计的,不过这人也当真是阴狠,这样借刀杀人也实在是可恶。
“唉,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做下这么阴毒的事情,好在没有得逞,不然做了这许多亏心的事情,我当着你是要抱憾终身了。”说完容若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水说道。
蒋舜华暗自冷笑,自从出了那事情之后,蒋舜华对身边的人也就没那么着急下定论了,眼看着容若自己急功近利而把自己弄到现在这个低头认错的地步,可是谁能说准背后的事情,若是容若对自己还有什么隐情,自己若是现在轻信了她,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如今误会澄清了就好,改日嫔妾找到机会了一定会跟皇上进言,让皇上也时常去看看姐姐。”蒋舜华承诺与她,就一定会做到。
容若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佩芷看着容若离开,连同落云也一起进来了。
“娘娘,这样的人你何必再与她来往,老死宫中了才痛快!”佩芷一向心直口快,容若那样装模作样她也是容不得的。
曾经的蒋舜华也是这样,只是现在在这深宫里,有的事情,也不由得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在与林菀还是坦诚相待的,虽说在这宫里最不可信的就是姐妹情深之类的话,但是对林菀,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若是什么时候连林菀也不可信了,她才真正的失望了。
“你再大点声,容若到底是个贵姬,惩治个华阳宫的奴才还不在话下。”蒋舜华喝了一口茶,说道。
落云不住的掩嘴笑道:“佩芷姑娘一向是心直口快的,宫里极难得这样的人。只是奴婢呢,也得说一句,这样耿直的性子,也好也不好。”
蒋舜华看了一眼佩芷,笑着说道:“落云说什么你便记着,听着可是为你好呢。”
“娘娘这便是折煞奴婢了,不过是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见的也就多了,这嘴上惹祸的事情在宫里实在是太常见了。”落云满眼的忧愁。
这是实话,在这宫里,小心些总不是错的。
“你说的都是对的,以后华阳宫的小宫女你也多看着些,别叫她们出去了乱说话惹祸。我虽然现在得皇上宠爱,可是谁能指望这恩宠能跟着一辈子啊,这宫里,谁还能花红白日的。”蒋舜华微微垂眸说道。
随即又抬眼看了看落云与佩芷,淡淡的说道:“你们是我宫里的奴才,你看们犯了错也就是我犯错,这宫里有多少双闫学晶在看着我,你们也都是知道的,能保你们,本宫自然是拼了权利保全你们,若是保不了……”
蒋舜华是个自私的人,这宫里的人都向着她自然是好的,若是生出了些吃里扒外的人,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落云与佩芷即刻便道:“奴才们谨记娘娘教诲,必然不会给娘娘惹事。”
蒋舜华微微的点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也乏了,你们也都去睡。”
又下了一夜的雪,整座皇宫仿佛霎时成了一座水晶宫殿,将那些污秽通通掩埋的白雪之下。
虽然宫人们努力清扫着露面,然而去往凤鸾宫的道路依旧不好走,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凤鸾宫里依旧是门庭若市。在蒋舜华跨入凤鸾宫时,婢女们甚至都无暇注意到她。
如今的皇后已不再似从前那般总是着一身素锦,原先的她看起来总好像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她的胎像明面上还算安稳。
只是她殿中的熏香总叫蒋舜华挂心,蒋舜华进到殿内时华娴正惬意的靠在软榻上,与一种嫔妃闲话,殿中仍然萦绕着安神香的味道。
见得蒋舜华来这才仰起头含笑着问道:“哟,蒋婕妤这几日极少见到,原本每日请安是中宫的规矩,可是皇上都说你身子弱,让本宫多担待,本宫自然也就免了你的礼。”
晏眴的确说过这话,蒋舜华原本也是每日都来,即便是晏眴交代过不必常去中宫请安,但规矩还是不能免了的。
只是每日都是与一些人说些有的没的,总听些酸言酸语,蒋舜华也是厌了,干脆就听了晏眴的。
晏眴是一国之君,他说的话自然是算的,即便后宫有些酸言酸语,蒋舜华听不见也就不会心烦了。
容若在底下坐着,一时也说不上什么话,倒是华敏,淡笑着替蒋舜华解围:“皇上心疼蒋婕妤,再加上伺候圣驾十分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