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一本正经地说。
“那为什么爸爸在说话?”
眠眠很聪明地发现了漏洞。
“因为爸爸是大人,大人的抵抗力比小朋友要强。”
说得煞有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眠眠是信了,自己捂着自己的嘴,为了不让风进去。
就算看到岑虞滑雪姿势不对,半天学不会的时候,小家伙抿着嘴角,犹豫了半天,但为了她不拉肚子,决定还是不开口好了。
耳根子总算清净以后,岑虞渐渐也找到了些方法,慢慢能以很慢的速度往下滑。
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雪,他们才结束了第一天的滑雪行程。
阿尔卑斯山的冬日里天黑得很快,吃了晚饭以后,他们便回了木屋。
酒店提供的房间是一个个木质结构的小屋子,错落隐匿在茫茫大雪里。
小屋和小屋之间的距离都隔得很远,保证酒店的客人彼此不受打扰。
木制小屋里挂着彩色针织的壁毯,壁炉里提前有人烧好炭,暖和宜人,半点没有被屋外大雪的寒冷所侵蚀。
木屋的空间不算大,有一张一米八的木质大床,四角吊着粗制麻绳,延伸到墙顶,给人很原始温馨的感觉。
眠眠疯玩了一天,吃饭的时候就困得不行,一直恹恹地打哈欠,回来的时候就闹着要抱,被沈镌白抱在怀里的时候,很快就睡着了。
这会儿她缩在床上睡着,呼吸浅浅的,蜷成小小一团,鼓起了小山包。
岑虞也是浑身酸痛,她去到卫生间,等着浴缸放水,好泡澡放松一下。
沈镌白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头托起来,舍不得把她叫醒,而是慢腾腾地帮她脱掉身上的滑雪服,拿热毛巾擦了擦她的小脚丫子。
岑虞站在床对面的穿衣镜前,一边解开扎着的马尾,一边盯着他们俩看。
印象里沈镌白从来不是什么小心仔细的性子,但每次看他照顾眠眠,都能一次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收拾完眠眠,沈镌白站起来,拿起沙发椅上他和小家伙的滑雪服,“你身上的也脱下来吧,我拿去挂好。”
岑虞应声照办,把滑雪服脱了递过去,沈镌白随手抖落了一下。
衣服口袋里啪嗒掉出来一张卡片。
他弯腰捡起来,待看清卡片上的内容后,皱了皱眉。
卡片是一张名片,用的是法语。
名片的主人是明显男性的名字。
还用歪扭的汉字做了翻译,把每一个单词翻译成了中文,像是怕拿到名片的人不懂法语,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
“这是什么?”
沈镌白食指中指间夹着薄薄的卡片,眼神不善,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岑虞一愣,盯着那张卡片,才想起来之前白天遇到的那个法国男人,在她拒绝给他联系方式以后,自顾自地塞给了她一张名片,被她随手就给放进了口袋里。
她呵呵干笑,抢过他手里的名片,为了自证清白似的,看也不看撕成了四半,然后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那个法国人说是我的粉丝,我不好意思当面拒绝。”
岑虞就差双手举起来,直呼和她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