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新年,打扫房间必不可少。
有人早早完成工作,安静等待新年到来。
有人刚刚开始,时间绝对是够的,事实上没有人检查,自己觉得可以就够了,根本不用怎么整理,天花板打扫一下,地面打扫一下,女生有时候比男生还要邋遢,乱扔的衣服包括内衣塞进衣柜里面,鞋子好好放上鞋架,书再放上书柜……做好这些差不多。
有人无动于衷,甚至眼看姐姐忙来忙去,扫地扫到自己的身边,舍不得挪一下位置,非要叫一声才有气无力嘟嘟嚷嚷着走开,在这里就不点名批评是谁。
镇守府如今超过一百人,接近两百人,这个数字在所有镇守府里面首屈一指,可能比许多镇守府的人数加起来更多,平时可以随便,除夕夜这一个晚餐无论如何必须丰盛,真不是简单的工作,食堂方面老早开始准备。
不少人帮忙,其中包括日系,翔鹤、扶桑、陆奥、高雄等等都是好手,很显然面对强大的挑战时大家伙有必要摒弃前嫌。
然而很大一部分人完全就是水货,长春只会帮倒忙,赤城和昆西是试吃员,自以为是的龙骧在旁边指指点点惹人嫌,还有以伦敦为首的几个人在蠢蠢欲动,暗中策划着什么。
沙恩霍斯特是真喜欢东方文化,她没有在厨房帮忙,坐在仓库外面的石桌边剪纸,太复杂的图案自然剪不出,但是一个“福”字没有半点问题,每人一张,贴在窗户上刚好。
有一说一,她一头金色长发绾起来,插一只漂亮的流苏雀钗,戴红宝石耳坠,一身牡丹红高叉旗袍,真有味道。反正苏顾每次路过,很艰难移开视线,要不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定在旁边坐下。
下午开始贴对联,从镇守府前后门开始,到每个人的房间。
萨拉托加嘻嘻哈哈指挥:“左边高一点,右边再高一点,好像差不多了。”
亚特兰大一手环过胸口,一手捏成拳头托着下巴,所有所思点头:“我觉得应该矮一点。”
关岛说:“好像差一张横批的样子。”
苏顾刚开口,没有来得及说几个字,萨拉托加打断他的话:“人家黎塞留费了那么大劲才画好的,姐夫不能拒绝。”
苏顾看着少女,有心说,好像你们不在这里住一样,张张嘴一时无言,至少她没有。总之黎塞留耗费大半天时间,画出来的门神雪风和时雨是这样贴在他的房门上。
食堂的桌子拼成一条长桌,再铺上桌布。
很快到夜晚,丰盛的佳肴摆上桌,放完鞭炮便可以开吃。
在鞭炮“噼里啪啦”声中大家就坐,苏顾身边的位置理所当然属于列克星敦,她是秘书舰,她是大太太。
大人随意,想怎么样都可以。
特殊的一天,小孩子也不管。
长春满满一杯伏特加。
信赖意外没有陪在萤火虫的身边,而是坐在自己的姐妹身边,她们现在是第六驱逐队晓响雷电,目视着姐妹杯中的果汁,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想喝果汁。
德意志、舍尔和斯佩三姐妹并排坐在一起,每人一大杯啤酒,泡沫满了出来,赶紧喝一口,不能浪费。
尽管苏醒后在这个世界生活那么多年,企业半懂不懂,她好奇问苏顾:“没有饺子吗?”
“没有饺子,我们不兴吃饺子。”
苏顾望向长桌中间位置,那里有一只白头鹰,好想说宠物不能上桌,还有一个白发少女埃塞克斯,她的手边是妹妹CV-16,穿着一件针织毛衣,当然不像是突击者在胸口位置开一条缝,皮薄馅大真是好一个饺子,除夕吃饺子,就她了。
“逸仙还会做培根吗?”M计划不太擅长筷子,手上是一把银叉子,镇守府如今有钱,可以讲究一小下。
“我做的。”布吕歇尔其实也擅长家政、厨艺,绝对的好太太,只是有一个问题,“味道不错吧,我敢保证所有菜里面第一没有问题。”
M计划犹豫着,同事多年,看过好多次,布吕歇尔挥舞舰装大铁锚的模样还是很凶猛的。
“提督,红包。”
对于莱比锡来说,过年最重要的就是红包,年年她一个人急不可耐早早嚷嚷起来,压根不知道矜持是什么,生怕苏顾忘记。
虽然多了好多人,发红包的环节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一如往年。
萨拉托加说:“谢谢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