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静了下来。
无论是场内百官,还是场外的商贾,都眼巴巴的瞅着乌孙泓,心情紧张的不行。
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场外的这些寻常百姓们。
薛灵俏紧紧握住木椅扶手,额角早已是香汗连连。
乌孙泓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人群,微微泛黄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嘴角微勾,冷哼一声,“各位,对不住了。只要各位亲人不反抗,孤定会帮你们留下一丝血脉。”
寥寥几句话,便判了在场众人的死刑。
话音刚落,先是死寂般的沉默。
转瞬,随着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响起,现场一片混乱。
平时,嘴上再怎么看透生死的人,真遇上这事了,也早已慌了神了。
叶如陌顺势倒了下去,透过间隙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乌孙泓,如果这时她表现太过正常,肯定会引起乌孙泓的起疑。
瞧着他对付乌孙殷的手段,叶如陌背脊处早已是冷汗涔涔,真要落入他手里,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心底直抽抽,奚辰逸他们不会是栽在乌孙泓手里吧,怎么这会还没有动静?
乌孙泓高大的身子站在木架上,面前的众人在他眼里如同一堆蝼蚁,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对于这些曾经为雪莽国国库捐赠过无数银钱的功臣,乌孙泓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眼底划过一丝阴戾,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杀了。”
偌大的玄鸟殿上,除了商贾们歇斯底里之后的呜咽声,一片静寂。
文武百官们早已站乱成一堆,没有谁敢出来讲半句公道话。
就算这里面有商贾是某些官员的朋友,或许昨日还和他在一起谈古论今,今日即将天人永别。
自身尚且难保,又怎敢挺身而出?
“是。”
围在木栏栅前的将士们齐声应道,“唰”地一声,齐刷刷地拔出了腰间长剑。
我的妈呀。
叶如陌心底一声惊呼,果然都是有备而来,连拔剑的姿势也是这么利落。
奚辰逸,奚辰逸,你们在哪里,不会在某处看风景吧。
不然,本姑娘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叶如陌暗自惊呼不好之时,“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粉尘、木屑,飞溅了过来。
叶如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薛灵俏,用女声低低地呼道,“别动。”好一阵,声音才停了下来。
叶如陌不顾薛灵俏满脸的惊诧,直接半蹲了起来,向发生地震的地方望去。
场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高高的木架已悉数倒下,原本搭好的木台子已经被砸出个大洞。
一众文武百官怔怔地站在当场,一个个张大了嘴,能塞进只鸡蛋,早已吓懵了。
和尚和侍卫们刚巧在木栏栅旁,望着突如其来倒下的木架子,手上的刀剑垂了下去。
貌似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惊悚万分的事情,甚至比刚才的事情还要骇人。
叶如陌粗略地一看,现场似乎没有什么伤亡。
毕竟,高大的木架子从上面倒下来,需要几秒钟,作为一个练家子,逃生足亦,除非遇到特殊情况。
想到此处,叶如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奚辰宇和乌孙泓呢?
难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