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你多歪那么一点点就能化解了呢?”我问道。我们一般说四个方向,指南针的八个方向,罗盘是二十四山(说通俗了就是二十四个方向)然后再分,一个山里有三格,那基本上就是手表里一秒半的格子就是一个方向,就能改变凶吉了。这一秒半的格子自己看看钟表去。建房子歪了那么一点点都是不一样的。
堂弟严肃着一张脸道:“那你去叫城建的拿着罗盘来拉地皮线吧。”
也是人家卖的地皮就是这样的,人家要求你的大门就是这样的,歪了一点,和这排房子成一条直线还有着被拆了重建的危险呢。
堂弟合上了罗盘,跟那家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凶吉之后,又问了家主的八字,掐着指头皱着眉算着,然后说道:“你家搭架子的日子,冲着你了。这是必定有血光之灾的。”
这个不是他早就算出来的吗?用得着在这里掐着指头来算吗?
家主一脸地紧张道:“那要怎么化解啊?”
堂弟又是一脸的高深,看啊,算啊,最后说在房子后门的位置放盆水,然后哪里哪里有系红布,哪里哪里又挂个马钉。我这一身还是高跟鞋,就乖乖站在一旁看热闹了。
那买菜的大妈拿着堂弟的名片还对我说道:“你弟弟还真厉害啊。这么年轻就懂这个。他有没有女朋友啊,我给他介绍一个吧。”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堂弟也这么受欢迎啊。呵呵笑着,说这个要看堂弟我做不了主的。
最后堂弟看到了那架子。因为架子旁边的石渣比较少,我也就走了过去。堂弟看看那架子,用手摸了摸,然后皱了眉,道:“竹子怎么是生竹子啊?”
我不知道搭架子用的是什么竹子,但是农村出来的堂弟肯定是知道的。
家主说道:“买不到人家的竹子,就把我把我们家的竹林砍来用了。”
堂弟把耳朵凑在那竹子筒前听了一下,朝着我挥挥手,道:“姐过来,你听听看。”
我过去也把那耳朵凑在了竹筒前。生竹子,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还没有完全干透,听着那竹筒里还有着“呜呜”的声音,就有些像是海螺里的声音。
堂弟道“听到什么了?”
“就呜呜的声音。”
堂弟点点头道:“晚上再过来看看。这竹子招鬼,还偏偏是生竹子更是有可能了。”
跟家主说了晚上过来之后,那家主就强烈要求请我们吃饭。这一行本来就是要包吃包住的,我们也就答应了。打电话给阿姨,让阿姨晚上帮着看会宝宝。我也就跟着去吃饭了。
那家主在菜市场对面的一家河边鱼餐馆摆了一桌。作为招牌菜的河边鱼还真贵啊。我们这里都卖到二十八一斤了。那一大碗鱼汤就是五十多,那几碟小泥鳅,小虾子就五十多,还有一些素菜什么的,一桌也两百了。也就五六个人吃。主家就那两个男人,应该是兄弟吧。后来还来了一个女人,是女主人吧。
吃饭的时候,主家吹捧得堂弟都飘飘然了。那女主人更是说堂弟这形象,以后要找好女人也是恨容易的事情。我就在心里纳闷了。就堂弟这形象加这职业,以后谁敢嫁啊。还是他嫁人比较实际吧。
堂弟没有喝酒,只是用可乐跟那两个男人喝了一点。其中那个年纪较长的男人也问了师从何处的问题。
堂弟说了爷爷的名字,说是家族的继承人。那男人马上端杯,说他们家老人的那风水穴一直都是爷爷帮忙看的。还说什么请堂弟看坟山的时候,多帮注意一下,给他们家留附近的几个好位置出来。
堂弟很为难说什么城市都是殡仪馆统一安排了坟山就是一个个排得很整齐的墓没什么看的。去附近的村子,人家也不会轻易让外人去葬的。
这顿饭吃得还挺长时间的,我烦了,就直接回车子里等着了。想着现在就是回家转一圈都行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堂弟他们才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似乎有了爷爷的招牌在,主家更信任堂弟了。我们回到那菜市场的时候,菜市场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就那么几个人在扒这菜皮,几条狗在照找着吃的。
我们再次回到那竹架子旁,没有灯,只有着对面的一盏路灯。路灯的光找到这边的时候也已经很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