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有什么用,你这是拿了姨夫的令牌?”赵臻眼尖,立即就看到了袖子里的令牌。
谢显尴尬,“形势危急,也只能这样,我一会儿就还回去,还请五爷帮我瞒着。”
赵臻眼中透着笑意,这个表弟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姨夫不是傻子。”最好还是坦白吧!
“是。”
赵臻还派人替盛氏去修葺店铺,盛氏已经受了赵臻的大恩,不想再欠人情,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大人物都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帮人的,最后要还的还是她的夫君和儿子。
“云夫人不必推辞,这京城的地盘上还是有咱们来做的比较好,毕竟夫人现在得罪了魏三,人也不好找。五爷必定会先找出那帮人,严惩不贷。”随从很快就明白了赵臻的意思,他这是要把云家放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云毅抱拳,“多谢五爷,此事就劳烦五爷了,改日云毅必登门拜访。”
赵臻颔首。
云珞回到自己马车的时候,盛氏才发现女儿受了伤,心疼地又落泪了,今天已经经历的太多了,女儿从小到大没受过伤吃过苦,居然忍到了现在。
云珞用另一只手给她擦泪,“娘,我没事,五爷的侍女说她给我上了宫里最好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沅沅,怎么会伤的?”
云泽说:“沅沅看到五爷的马车,就跑过去拦马车,被马的前脚踢到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伤到的。”
云毅目光一沉,口中有些苦涩。
盛亦闵歉然地说:“姑姑,都怪我们,没有照顾好沅沅。”
“不干你们的事情,她自己主意也大,咱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流年不利,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们也别萎靡不振了,恶人自有恶报,我们就等着看!”盛氏这一回真是恨死魏三和万隆阁了,她的云想容整顿再开张,就是要把万隆阁玩倒闭的时候!
赵臻听了宁月的唏嘘,想起她故作无事的样子,若不是他谨慎一点,说不定还真被她骗过了。
“那姑娘长得真是貌美,长大后必定不凡,王爷若是有意,凭着对云家的恩情,大可。。。。。。”
赵臻冷声打断,“宁月,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本王没有龌龊到对一个小女孩子动心,她才八岁,云家是本王日后要用得上的人!”
宁月自觉失语,“是,奴婢知道的,只是奴婢觉得云小姐不同于一般闺秀。”
云家唯一的娇娇,云仲全和云毅亲自培养出来的妹妹,连宋阁老都看重,自然不一般,赵臻闪过她两次拿着自己玉佩叫自己的样子,第一次是大哥哥,第二次是公子,唇边微微翘起。
云仲全安然无恙地回到考场,云想容也停业整顿,对外解释是夜晚进了贼人,有些损坏,过两日再开张。
也好在只是砸了下面,若是砸了上面,盛氏可真要心疼死了,上面的布局她花了几万两银子,下面布局虽然也好,但比不上上面的华丽大气。
赵臻替他们找好了工匠,当天就替他们重新修葺,盛氏手里的钱银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还是盛齐铭在这边的人替她补上的。
谢显回到府中,谢大人自然是一阵怒火,“你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拿着我的令牌!”
“爹,当时情况危急,儿子只能如此行事,若不然师傅就。。。。。。”
“是你师傅重要还是我们谢家重要,阿显,若你这么做就是直接了魏公公对上了,现在谁不知道魏从那个老家伙得势,就连那些老臣都得礼让三分,要是你真这样子做了,你又非皇子皇孙,魏从对付你那是易如反掌。”谢大人严肃地说。
谢显目光决绝,“儿子知道,但师傅于儿子,有培育之恩,在遇到云夫子之前,儿子犹如井底之蛙,只看到自己的一片天空,儿子有现在,师傅功不可没,更何况,父亲,我们是晋王这边的人,云家亦然是。”
谢大人也没想到云家这么快就被晋王承认了,看样子还是要大用,“但是云家现在没有丝毫助力,我们这样帮忙必然不妥,云家只有盛齐铭一个人为官,终不成气候。”
“那日后呢,父亲也不常说这天地灵气都跑云家去了,云毅,云泽,云祁呢?还有盛亦恺,盛亦闵,师傅已经春闱了,以师傅的实力,考二甲不是问题,云毅的天资谁都可以看出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的云家绝不是现在这个可以任由人捏搓的。”
谢大人颓然,点点头,谢家的根基是牢固,但是小辈却没有云家出众,谢家这么多子孙,却只有阿显一人可以担当得起来,而云家三个兄弟各有特色,内部却团结抱成一团,老大心思细腻,稳重而且颇有城府,老二精明细致,日后必定是个面面俱到的人物,老三虽不及两个哥哥,但也是聪颖有志向。
更何况,现在还有盛家那两个孩子,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都能拿得出手。“为父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好在晋王出面解决了,你回去让你母亲去看看云家有什么困难,能帮就帮。”
谢显知道父亲听进去了,“是!”
盛氏也没有闲着,云毅和她说过,谢夫人和江夫人都是可以谈的人,云毅大致和盛氏说了一下,让盛氏知道他们家已经和谢家江家都在晋王这一条船上了。
盛氏也很快和江夫人谢夫人推进的关系,谢大夫人也不免对盛氏高看一眼,云想容出事情这个圈子里都知道了,让江夫人这些夫人更为恼火,她们也更担心没有货,连番打听盛氏没有囤货。
好在盛氏知道京城的消费力度大,一直不断地让人送货过来,货源也并不紧张。但盛氏面色凄凄地说:“那帮人把下面的货物房也砸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