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也开始频繁出入晋王府,第一次去的时候晋王给了云毅一盒宫里的药膏。
“你妹妹的手臂好点了吗?”
云毅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已经好了许多,多谢子致兄关心。”
赵臻点点头,“她年纪还小,手臂上了骨头,要好好养着,这些都是宫里上好的药,她也算是我伤着的,权当我的一点点心意。”
“怎么敢当,还要多谢子致兄救了家父。”云毅可不敢接赵臻的话。
“拿去吧,外面的药膏比不上宫里的。”
云毅也不在推辞了,鉴于赵臻对云珞的特殊关照,云毅也不会傻到认为赵臻对云珞有别的心思,云珞才八岁,赵臻已经十八岁了。
云珞纠结地看着装满药膏的盒子,里面居然还有雪肌膏,抬头,“大哥,晋王是什么意思?”
云毅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小姑娘,身上不好留下伤痕。”
好吧,这晋王也太体贴了,上次送她好吃的糕点和首饰,这次又是各种膏药,她都快怀疑晋王的用意,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云珞真的很想晋州了,她来之前很期待这个时代的京城会是什么样子,会像紫禁城这样宏伟庞大吗?但是来到这儿后,宫门都没摸到,还平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越发让她想念晋州了。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晋州啊?我们会不会不回去了啊?”云珞问道。
云毅浅笑地摸了摸她的小发髻,“不会的,阿爹,似乎也不想留在京城了,也许等榜单公布了就会回去了。”
云珞眉开眼笑,这又继续研究她的药膏。
云毅沉默不语,这一次的打击对全家人来说都有些大,沅沅也不喜欢京城了,云毅也怀念晋州的日子。
不过五天左右,盛齐铭和盛亦闵就从晋州赶到了京城。
盛氏看到她大哥就眼泪汪汪,“大哥!”
盛齐铭问道:“玉儿,怎么样了?仲全无事吧?”
“无事,多亏了晋王,我们一家才相安无事。”盛氏把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说了一遍。
盛齐铭悔恨:“早知道应该多安排一点人手给你,京城水深,光靠谢家根本不行,又非亲非故。”
盛亦恺也很自责:“都怪我,早知便不去游历了,我刚走不过一个月就收到姑父出事情的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
云毅把书房的房门关上,说:“舅舅,很抱歉,阿毅做事情不当,阿毅,已经和晋王是一条船了。”
盛齐铭握着茶盏的手一抖,目光沉重,盛齐铭下放到晋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愿意和夺嫡的事情扯上关系,这一回看来真的是不得不得扯上了。
“阿毅,你考虑清楚了吗?”
云毅坚定地点点头,“与其吃力不讨好,倒不如一条路走到底,我们和谢家王家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亲晋党,别人也容不得我们,晋王对我们家还算关照。晋王的性子也是皇子中我们最熟悉的,坚毅有原则,虽然性子沉闷了一点,但为上者,要的是果断坚决,在阿毅看来,晋王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书房了一片寂静。
盛亦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没有见过晋王,但对于云毅的眼光他还是信的,“爹,是该决定的时候了。”
盛齐铭看着云毅:“舅舅就陪着你拼一把,明日,准备厚礼,给晋王送去。”
云仲全有些歉然,舅兄也是被他所牵连。
赵臻听到消息后,大为惊讶一把,没想到盛齐铭的动作这么快,“快快有请。”
云毅带着盛齐铭和盛亦恺到晋王府的会客厅,赵臻整理整理衣服立马赶了出来,朝盛齐铭拱手,“盛将军,久仰。”
也表明了赵臻的态度,身为一个皇子却对臣子拱手。
盛齐铭惊讶,不敢受,“晋王客气了,臣不过是一小小的将军,多谢晋王相助,胞妹和妹夫才安然无恙。”
“举手之劳,盛将军此番来,打算待几日?”
“没有申报皇上,只是急事入京,只有五日。”
赵臻:“那必要好好款待将军。”
赵臻准备了一桌酒,赵臻去过西北,也知道从军之苦,和盛齐铭聊得来也最为顺畅,盛齐铭心里大感赵臻的心意,心里也带了几分自愿,晋王,倒是一个知道民间疾苦的。
盛亦恺话不多,也是在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