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那唉声叹气什么呢?”
邬九九进门的时候,便看到田婉一人独自坐在客厅里,瞧她那垂头丧气样,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主任给我派了个任务。”田婉转过身来,两眼汪汪地看着她。
“哟,你们主任什么时候擦亮眼睛了?知道你是块宝玉了?”
九九的调侃让她越发低落,“只可惜那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啥任务?说来听听。”
“陆华笙的……独家专访。”
邬九九正喝着水,听她这么一说,没差喷出来。
“你主任没病吧!?”
虽然她不在【轻】工作,但陆华笙好歹是她的大老板,也从柯姐那里了解到一些。他从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记得之前有个新人记者偏不信邪,大胆地跑去采访他,还把新闻内容写的天花乱坠,结果那家报社第二天就倒闭了。
大家对陆华笙的敬畏或许就是从这些事上,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
“我搭档给贝恒打了一下午的预约电话,不管求了多少好话,最后都行不通,现在人家直接就把她的号拉黑了。”田婉说着,埋头进了抱枕里,心情失落至极。
没有采访内容,她就无法写出稿子。总不能胡编乱造吧,到时候还会被人安个诽谤罪名。
可没有稿子,大家的年终奖金就会被取消,那她以后在【轻】就更难呆了,她一新人,再又没那张大学文凭,本就不怎么让人看好。
“等过两天,我就要进剧组了,在这之前,我帮你和柯姐打听打听,看陆老板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活动。”
听她这样说,田婉猛地抬起头,邬九九趁机点化她,“见缝插针啊,小傻瓜。”
“你既然已经接下这任务了,也不能再还给你那啥主任。与其在这等死,倒不如冒险一试。说不定,陆老板见你这么诚心就接受你的采访了呢。”
见她沉默,邬九九又试探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两年前的事?”
田婉抱起双腿,摇头。她倒不是担心两年前的事,而是昨晚和陆华笙的那些短暂接触,让她感觉他一如之前那样危险。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邬九九停顿了良久才道。
“你去海城后不久,他就生病了。我在医院里见到过他。他问我……关于你的事。”
那时候的陆华笙,穿着病服站在她面前,几乎瘦成了一根杆子。
邬九九回忆起那天在医院偶遇的场景,当陆华笙问她关于小婉的事时候,她似乎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淡淡的忧伤像思念,但是也不敢妄下定论,总之把他归为了害小婉清白的花花公子。
“不过,我什么都没告诉他,后来他好像去了国外……然后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田婉听着她的话,愣住。
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他是因为侮辱了她的清白,所以心里内疚吗?
“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柯姐说,因为生病,他失去了些记忆。”
“……”
“他得了什么病?”田婉继而又问道,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兴趣了解他的事。
只是,邬九九摇了摇头,“当年关于他生病的事全面被封锁,我估计只有陆家人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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