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最擅长的是琴,前世时,皇玉甫最爱的的乐器便是琴,因为他认为琴乃君子,琴是孤傲的,琴音能抚平他的心情。
她在这方面本就有造诣,更因为皇玉甫的喜爱,她下了十足的工夫。
即便比不上古人,但现今能和她相提并论的琴师却无几人。
抚摸着那熟悉的琴弦,阮青舒不由和白无霜露出抹会心一笑。
“指尖泪,支离破碎,离别如此的凄美。是与非,几度轮回,尘世褪去了喜悲。”白无霜清冷的声音突然情意满满的唱着,让众人都沉浸在其中不八自拔。
“你起舞而我泼墨做山水,不理他人笑我错与对,愿若近来生,愿守花枝度年岁,曲终人散终不悔。”阮青舒的稍显低沉的声音婉约,似在低低的诉说着心情。
“你曾见我在几度浮沉等待中老去,今生只为与你,还能再一次的相聚。”
“曲若尽空余音,我用一声悲鸣为你啼,愿携滴血染桃花葬入记忆……”
一首歌完,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还深深的陷入那惊艳,缠绵悱恻中,依稀仿佛能看到一个相恋的男女在痴痴的等待着对方。
与白无霜对视一眼,阮青舒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喜悦。
即使冷静如白无霜此刻心情也是激动不已。
这首曲子她并未和阮青舒对练过,完全是靠着两人的默契。
不见之前的欢愉,宣文帝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放佛是忆起了什么人,声音较为沉声的问道:“这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阮青舒和白无霜对视一眼,阮青舒才站起身来,恭敬的福了福身清声道:“单名一个鹃。”
“好,声声如杜鹃,声声若泣血,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才女。”不知想到了什么,宣文帝又是哈哈大笑出声。
而他旁边的沈心瑜却是脸色难看了起来,而云若心则是似有所思的看着阮青舒。
皇玉钦施然然的站起身,走到正中大殿前,看着仅有三步之遥的阮青舒邪魅一笑:“父皇,既然您这么夸赞了舒儿了,那儿臣有件事想要求父皇,不知父皇应不应允?”
那坐在右下手的皇玉甫脸色突地一边,那温润的眸子染上了点点的阴沉,而这些只被少数人收在了眼中。
宣文帝似也想到了什么,威严的脸上尽是笑意:“好,说吧,朕听听你想要求什么。”
“儿臣想要纳阮青舒为正妃!”
皇玉钦声音铿锵有力,却是殿内的几人心思各一。
阮书启立马看向自己的妹妹,却发现她神态如常,丝毫没有半分讶然和羞涩。
微皱眉峰,阮书启心中是止不住的担忧:难道妹妹真的是喜欢上了三皇子?所以才会愿意嫁给他?
不管阮书启心中在想些什么,众人望向阮青舒的目光,或带着冷凝,或带着嫉妒,或带着羡慕,但是却没人敢说些什么,毕竟那最尊贵的人还没有发话。
第二次提起这个话,宣文帝没了前时的算计,此刻微沉吟了下便询问道:“你可是认真的?”
皇玉钦的风流众人都心知肚明,宣文帝对这个儿子自然也是头疼不已,如今见他三番两次的求娶一个女子,本就乐见其成的他自然不会反对。
皇玉钦艳丽的面容上尽是严肃:“儿臣自是认真的,还请父皇成全。”
“阮爱卿呢?”
阮诚瑛自皇玉钦刚才出言后,脸色一直都不好看,如今听到宣文帝的传唤,即使心中再多不满,也仍是一脸恭敬的走出去:“臣在。”
“你可愿将你的女儿嫁给朕的三皇子?”
阮诚瑛紧握双拳,依旧俊美的脸上在灯火下透彻惨白:“微臣……自是愿意。”
得到满意的答案,宣文帝心中大好,正要赐婚时,沈心瑜却拦住了他:“皇上,你前些日子不是答应了臣妾,要将青舒给甫儿做皇妃吗?”
沈心瑜这话却是打破了殿内的大好气愤,每个人都沉默的看着阮青舒,心中都在疑惑着,她一个不出名的姑娘竟然能让两位皇子看上。
她的文采虽说惊艳绝才,却也同白无霜势均力敌,要说那相貌,却是比不得阮云锦,为何她会被两位皇子一同看上?
些许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那隐藏的东西,毕竟阮青舒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三皇子和二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