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夫人跟邹先生的感情不好,也甚少管邹严寒的事情,她就算想管,也管不来,邹晋权对儿子格外的偏爱,那种偏爱跟一般人家里父母对孩子的偏爱不一样。
邹晋权对邹严寒的偏爱,是一种严厉、训练和磨砺。
他不会对邹严寒说慈爱的话,但却会逼他反抗,激发他体内的才能。
就如同这一次,逼他结婚,考验他的本事。
邹夫人很讨厌邹晋权的这种极端手段,但她不会多管,一来她管不住,二来她对儿子也不上心。
邹严寒的话说完,邹夫人已经听明白了,她什么都不再问,安静地吃完饭,出去散步。
邹严寒一个人坐在那里,将晚餐进行到底。
吃饱,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走,却被邹晋权喊住,他站在楼梯口,冷眼扫着他:"到我书房来。"
邹严寒顿了顿,嘴角勾起冷笑,转身上了楼。
敲开书房门进去。靠壁站在那里,抱臂看着远处的父亲。
邹晋权问:"戚氏的事情是你处理的?"
邹严寒说:"是我处理的。"
邹晋权说:"确实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父亲的生意都敢截。"
邹严寒嗤道:"我早就长大了。"
他转身去开门:"你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走了。如果不是你拿我的婚姻来搞事,我还真不想管你那歪手段的生意。"
邹晋权说:"不管什么手段,生意做成了,那就是本事。"
邹严寒向来不苟同他的理论,也不屑与他争论。他拉开门把,走出去。
身后,传来邹晋权的一句话:"你若真有本事,把安可儿娶回家,你就算挡掉了这一回的婚姻,也挡不住下一回。"
邹严寒冷声说:"是么,那走着瞧。"
不管怎么说,跟戚灵的婚姻到此结束,邹严寒还是高兴的。
虽然见了父母,心情不美丽,可回到公寓,看到安可儿,一切阴霾又一扫而空。
他极有兴致地抱着安可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安可儿扭头往后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回家吃饭了吗?"
邹严寒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电视机上,似乎看的津津有味,鼻腔里嗯一声,就不再说第二个字。
安可儿于是也不再说话。
大约五分钟后。邹严寒将安可儿的脸转了过来,低头吻住。
电视机闹闹哄哄,沙发里也开始传出各种声音。
从沙发挪到床上,安可儿早已精疲力尽,邹严寒抱着她,亲着她的下巴,哑声问:"你的户口本在身上吗?"
安可儿软声说:"一直在卧室收着。"
邹严寒说:"明天我们去领证。"
安可儿原本还处在神游状态,一听他这话,吓的惊叫一声。神思一下子收拢,不可思议地盯着邹严寒:"你刚说什么?"
邹严寒又重复一遍:"明天我们去领证。"
安可儿觉得舌头都打结了,不对,是大脑都打结了,领证?不会是领结婚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