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蛊毒,司溟只知道皮毛,因此看到林郁寒的样子也只能是干着急,一回到沧州府衙她便派人去寻墨枫下落,但是得到的消息确实在他们回到沧州府衙前墨枫回过一趟水榭小筑偷偷带走了秦绡。
“好一个墨枫,我们为他们姐弟忙前奔后,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我去找我爹说明一切,即使将整个沧州府翻个底朝天也非找出他们不可!”苏梓看着林郁寒的样子,十分心疼,似乎恨不得是她身中蛊毒。
司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苏梓已经冲出房门直奔苏秦项书房而去。司溟摇了摇头,看小梓的样子,只怕是已经喜欢上了林郁寒,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疑似自己的哥哥,若是两人能在一起,她自然是乐见其成,只不过。司溟一想到若是林郁寒真是自己的哥哥,免不得要背负上他们家的血海深仇……
是夜,月上中天,更夫自外经过,口中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墨枫身着夜行衣偷偷潜入沧州府衙,虽然他知道此行凶险,但是那神秘人只给他一夜时间,外加上,秦绡的身体状况也一日比一日差,只怕拖不了几日。
“小梓,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林大人就行了。”屋内,司溟正在劝说苏梓。
“不,小溟,还是我留下吧,即使我这般回去,我也是睡不着的,倒不如让我留在这里。”苏梓在外随着衙役们找寻了一日的墨枫却是一无所获,直到晚上,苏秦项看着苏梓的样子摇摇头,派衙役硬是将她请了回来才罢休,只不过,才休息不多久,她就跑到了林郁寒的房间。
“可是小梓,你也累了一天了。”司溟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梓,她真怕这边林郁寒还没醒,那边苏梓又倒下了,毕竟是个官家小姐,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这般熬下去,还得了?
“我没事,小溟。”奈何苏梓铁了心就这般守着林郁寒,司溟摇摇头叹了口气便也随她去了。
司溟走了之后,正是下手的大好机会,墨枫心中暗自庆幸,对付苏梓,他是绰绰有余。
林郁寒就这般躺着,面无血色,唯一能知道他还活着的便是他那微弱的呼吸,苏梓不时伸手在林郁寒鼻尖探着,探到有热气呼出她才安心。司溟说,这是一种假死状态,人的一切都会变的缓慢,当然包括呼吸,若是不解开这蛊,林郁寒估计一辈子都得躺着。
“林郁寒,你不可以就这么睡下去,你不是说,你来沧州追查魅妖吗?现在关于魅妖的事才查了个头,你怎么甘心放弃?”
“林郁寒,枉你身为大夏第一神捕,你怎么就这么蠢啊,居然就这么轻易被人下了蛊。”
“林郁寒,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捕快?那你放心我一直这么下去吗?你快醒醒,醒来教我啊?”
“林郁寒……”
苏梓不停地摇晃着林郁寒的手,但是身中蛊毒的林郁寒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一切,苏梓的眼泪一颗颗直往下掉。
看着眼前这一幕,墨枫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有了一丝愧疚感,叛出七杀楼多年,他也渐渐不在是以前那个心狠手辣的魔蛊使。在与人的接触中,他懂得了很多,老天还把叶子派到他身边,让只知道与秦绡的姐弟情的他从此知道了什么是相依为命,什么是患难与共。
苏梓对林郁寒的样子,何尝不是曾经的叶子对自己?
但是苏梓,对不起,我已经失去了叶子,我不能再失去姐!
苏梓哭累了,终于是趴在林郁寒身边沉沉睡去。
机会终于来了!墨枫嘴角勾勒出笑,从窗口翻身进入房内。一个是熟睡的苏梓,一个是身中蛊毒躺在床上毫无缚鸡之力的林郁寒。
墨枫自腰间抽出刀,慢慢走过去,走到窗前,狠狠一刀刺下。
“咣当”一声,有什么挡在他面前,一把击飞了他的刀。
“司命?”墨枫大惊失色,本来应该已经去休息的司溟,居然会在这里。
“我就知道你这几日会动手。”司溟将刀横在墨枫脖间,将他逼在墙角。
“哼。”墨枫冷哼一声,司溟显然是早有准备,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果然来了。”本来熟睡的苏梓也站起身来,她居然是装睡,“小溟,自从林郁寒来了咱们沧州府衙,你跟他学的倒是蛮快嘛。”苏梓拍了拍司溟的肩。
“你们,你们之前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墨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一早就盯着沧州府衙,看到他们到处找自己,也看到苏梓的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