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遗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成是突然轻轻打着拍子唱了起来,他的嗓音很有特色,很好听,声音低低地压着,歌声十分吸引人。而容纯在一旁愣了一下,随意开始打拍子。
“这是什么歌?”待成是唱毕,容纯问道,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是《佳人歌》,是当年,你爹特意为你娘所作。你爹当年追你娘,可是我大夏一大美事。”成是道。
“爹?”容纯心头一震,因为当年离家的时候实在太小,因此对爹娘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有点难过。
“难道,你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没有想到什么吗?”成是将手中的的玉佩递给容纯。
“本宫该想到什么?”容纯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成是笑了笑,知道容纯不会这般轻易相信自己:“这玉佩乃是取昆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当年琢玉大师攻玉只雕琢得一对,然而,他徒弟却在他百年之后取了剩下的昆山寒玉雕琢了另一对玉佩,这玉佩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寻常人是看不出来,但是事实上,为了区分这两对玉佩,攻玉的弟子将自己雕琢的玉佩均与师傅攻玉所雕之玉换了一个方向……”
成是说着递过手中的玉佩给容纯。
容纯接过来一个,果真是如成非所说,她疑惑地抬头:“既是如你所说,那这玉佩为何又在你手上?”
“这是当年你娘给我们兄弟的信物,你娘说,日后若是有难,便要出手伤害他们,”成是看着容纯道,“而至于我们兄弟为何在此处,之前便已说过。”
容纯看着成是:“那么,你是如何确定本宫便是你恩人的女儿?”
“呵,姑娘长的与恩人几乎一模一样,我怎的认不出来?”成是笑笑道,“非弟,将恩公的画像取来。”
成非应声而去,容纯看着面前几乎长的一样的两兄弟,目光看向成是:“那么,本宫可否再问一个问题?”
“请。”成是道。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居住在这皇宫?”寻常人怎么可能这样留在皇宫?此处虽然隐蔽,却也不是常人所不能及之处,容纯内心疑惑是刚解开一个又来一个。
“这个地方,只有有缘人才能寻到,而至于我们兄弟究竟是何人,这个你以后自然会慢慢知晓。”成是绕了一个弯还是没有回答容纯。而这个时候,成非也将所谓“恩公”的画像拿了出来。
是一个紫檀金木的匣子,古朴优雅,上面一尘不染,一看便知这个匣子被人保护地很好。
成非将匣子递给容纯:“这是当年恩公所留的画像。”
时隔多年,容纯离开母亲只是尚且年幼,记忆中母亲的容颜早已模糊,若是真像成是所说,他们的恩公是自己的母亲,那么,那么这个匣子里面……
容纯内心有点激动却又有点害怕,激动是因为自己能看到他们所说的母亲的画像了,但是害怕的却是如果是他们弄错,那么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在下虽然久居此处,但是这点认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你尽管放心打开。”成是像是看出了容纯内心所想,在一旁道。
容纯接过成非递给自己的匣子,颤抖着手打开匣子。
匣子里面是一幅装裱好的画,待容纯拿出画之后,成是接过匣子,容纯满怀着期待的心理缓缓打开画。
画上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容颜与自己的确是十分相似,而因为年代久远,因此纸张已经有些泛黄。
看来,这成是成非兄弟所说,还是可以相信的,容纯在心理想到,当然,她不会完全相信他们。深宫之中,本就是非颇多,身处这后宫漩涡中的自己,怎能轻易完全相信于人。
“那么,你是相信我们兄弟的话了?”见容纯打开画后许久不吱声,成是就知道容纯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但是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警惕。
“嗯。”容纯点了点头,“那么,你们能如何帮我?”
“帮?我们兄弟并不能帮你做任何事。”成是道。
“你们不是受了我娘的委托才留在宫里等我的吗?”容纯皱了皱眉,这成是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兄弟留在这里,是为了替你渡过最难渡的难关,换而言之,只有威胁到你性命的事情,我们兄弟才能出手。”成是道。
这不就等于跟没说一样?容纯看着成是成非。
“我们的存在过于特殊,因此并不能过多露面,这个当初恩公也知道,所以……”成是解释道。
“本宫知道了,那么,现在你们能带我离开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