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她,戒备十足的看她:“你别胡来?你这样会把我卖了的?”
“你担心夏景轩知道你就是苏晴?”杨一眉毛上扬,不屑的笑笑,“你放一百个心吧,我就是将那贱人打的满地找牙,她也不会把你兜出去的。”
我一副讨饶的表情:“大姐,求你了。别在添乱了,好吗?”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夸张的对我说:“靠!我,添,乱?简艾,你别不识好歹,行吗?求求你了,你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能不能别抽筋了?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别那些个口腹蜜剑的小人当个心肝宝贝的护着,你有毛病吧,你?”
“姑奶奶,我错了。”我讨饶,去换衣服,“女人生气会变老的,尤其是年级已经不小的女人,所以,你还是少气的好。”
“靠,简艾,你是在逼我动粗吗?”杨一拔高了分贝。
“谁都没你年轻,你跟我一个水平线的。”我继续讨饶,目光越过窗外,天空灰蒙蒙的,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下雪……”
“又来了!”杨一白我一眼。
好吧,就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暗自伤神的样子,何况是别人。
蓝诺的画展,在上海 k11购物艺术中心举办。
在去的路上杨一一直围绕怎么弄死小三和弄死贱人的核心问题上,逐一展开由浅入深的问题。
她说:“在这处处是奸情盛开的年代,小三横行霸道也就算了,尼玛心机婊也防不胜防。”
我说:“你不要用,自己对失败婚姻的看法,去降低整个社会主义的道德标准,行不行。你说的那些情况,也就是极少数而已,属于小流。”
杨一恨恨的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听过没?就是这一股小流,把整个社会风气都污染坏了。你说,那个什么蓝什么诺的,长的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脸,非要做野鸡一样的事业,你说这风气坏不坏,她恶心不恶心?”
“坏,恶心。”我赞同,“所以,我们在做一件惩恶扬善的事情。”
她对我皎洁的一笑:“那是,我们是正义的化身,真想看看那个小贱人被剥光伪装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脏了我的眼。”
“我是不是正义的化身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有人威胁到我亲人的身心健康,我就不同意。”我笑了笑,其实心里很担心晨晨是否能接受这件事情的事实。
车子很快驶进淮海中路。
淮海路以及黄海中路是非常有历史意义的马路,拥有超过 110年的历史,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商业中心, k11处在淮海路黄陂路的交界口。
产地十分的上档次,看样子李猛在瑞典赚的那些钱,大部分都花在了蓝诺的身上。
我觉得能在这样高规格展厅里出展作品的,要么是大师,要么就是已经见了马克思的大师,不然没有背景又没有钱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租到这样场地的。
我一直不懂画,这样的艺术太高雅,我欣赏不来,但是你能第一眼被一巨幅海报所吸引,只能说明这个画展的营销方案很成功。
所以,当我跟杨一刚走进 k11展厅的时候,一进大门,便有这样一巨幅海报,内容简单惹眼:新印象派年轻艺术家,蓝诺处女特展。
衬托字幕背后的是薰衣草一样的紫色,高端、典雅、有水平。
杨一撇撇嘴,忍不住乐了。
我看她双肩抖的厉害,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
我向电梯走去,她拉住我。然后问我说:“哎,我发现你这人,挺没劲的。”
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对她挑眉:“我怎么没劲了?”
“那你不问我笑什么?”她走了进来,去按电梯的楼层。
我白眼,疑惑的看她:“难听的就不要讲了,等到了,你当着主人翁的面,记者的面,说。”
杨一掩嘴偷乐:“哟,那我得忍着,我得厚积薄发,回头一块说。”
我对她难难得沉得住气的样子,表示惊讶:“很好,转性了。”
她扬起手掌,作势要打我。被我及时躲开。
电梯上,陆续又上来几人,个个穿的人模狗样,一副要抢了谁风头的样子。
我低头将大衣用劲聚拢,双臂环抱,等着电梯启动。关门的指示灯滴滴闪了几下,开始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