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耽搁几日,不用刑讯逼供,姐姐也没命活。”
晏珩眉头皱的更深,沉吟着道:“你去煎药,用罐子密封好。”
核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瞧他冷静的模样,不觉慢慢的止住了哭啼,转身进了厨房。
大槑皱眉道:“主子,您要做什么?”
晏珩没说话,而是招手让他跟自己进了厢房。
夜幕降临,核桃趴在后窗上,探头看着晏珩和大槑居住的厢房,只见窗上映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她暗暗皱眉。
明明让她熬药,可他却什么都不做吗?
想到这一路上苏禅衣经的苦难,核桃不免替她觉得不值。
又想到她离开前叮嘱自己的话。
她合上了后窗,走到床榻前,从枕头里掏出了一块平展的红布。
红布只有两个巴掌大,上面写了两行字。
核桃并不认得这些字,但苏禅衣给她这块布的时候曾吩咐过她,若有朝一日她在这京中出了事,并且十二个时辰内还未脱险,就让她把这块布送去六丰巷子的江家,届时自会有人救她的。
京兆府大牢里,一狱卒一手提着大食盒,一手提着羊角灯,走过幽深的过道,来到大牢最深处的一间牢房。
漆黑空荡的牢房中半点光亮都不见,一人蜷缩在单薄的稻草上,无声无息。
晏珩开门走了进去,伏在她身旁,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却无回应。
他皱了皱眉,手掌贴在她额头上,触手滚烫。
晏珩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而后从食盒中取出药罐,一勺一勺的把药喂了下去。
而后又解下身上的小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件厚披风,严严实实的把人裹住。
直等到四更天,昏睡的人才唔囔了一声,晏珩凑近了想听,却见她睁开了眼,不知是不是病的太难过,眼睛睁开后立刻就染了一层水汽。
原本漆黑的牢房,这会子有了昏黄的灯烛,玉卿卿瞧着伏在身边的人,有些怔忡,仔细分辨了几息,搁在身侧的手指轻轻的抠了下掌心。
有些木木钝钝的疼。
“。。。晏珩。”
声音低弱又沙哑。
晏珩轻点点头:“嗯,是我。”
玉卿卿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住一丁点的力气。
她喘了口气,气弱道:“你怎么,进来的?”
晏珩扶着她靠在墙上,道:“京兆府尹曾书海欠我些东西,这次帮忙,算是他还我的利息。”
玉卿卿不信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