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了药包,生火熬药。
一不留神,蜡烛烧光了,他站起身要拿蜡烛,脚下却踢到了一截木柴,旋即便有脚步声靠近。
他以为是有人闯了进来,可打开门却是一身酒气的苏禅衣。
想是他吓到了她,这一口咬的着实狠了点。
晏珩动了动卡在她上下齿间的手掌,道:“还不松口吗?”
玉卿卿忙张开了嘴,放过了那只快要被她咬出血的手掌。
晏珩甩着被咬的生疼的手掌,从橱柜里取了蜡烛,点燃后走到她身前,将她上下照了一遍,确定没伤着,暗暗松了口气。
幸亏他发现的及时,拽住了她的衣服,不然这张脸可就要摔花了。
玉卿卿看着烛光下他的脸,心底的惶惧感慢慢的消散了干净。
目光一错,落在了他捏着蜡烛的手上,那虎口处的牙印,她瞧着牙酸。。。抿了抿唇,无甚底气的说道:“大半夜不睡觉,装鬼吓人。”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京郊的树都带回来给你当柴砍。”
晏珩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将蜡烛放好,坐在了炉火前。
看得出他在生气,但玉卿卿不知他是仍在生要卖他的气,还是被咬的气。
可这两桩事情她都不想与他细论,摸摸鼻子,脚下轻挪,就要悄没声的开溜,抬起的脚掌还没落下,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站住。”
玉卿卿整个僵住,扭头看过去,笑的见牙不见眼:“我落了东西。。。。”
晏珩不动声色,眸光里冷冷清清的,看着她道:“酒吗?”
“。。。”这气性还挺大。
说出的话都能冻死人。
玉卿卿心中无奈。
压下一个酒嗝,渡步到他身边坐下,没话找话的闲聊道:“你在煮什么东西?没用晚膳,饿了吧?”
晏珩斜她一眼。
这是个傻子不成?
见谁用药炉煮吃食?
他掀开炉盖,手里的蒲扇往她面前扇了扇风:“是啊,在给东家做好吃的。”
恶苦味扑面而来,玉卿卿忙捂住了鼻子。
她惊悚又惊诧的看着他道:“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大半夜的煎药折磨我!”说着就要站起身:“我可不吃!”
晏珩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拽回来:“酒能喝,药就不能吃了?”
瞧他这执拗劲儿,玉卿卿想哭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