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又记起,她可是为了晏珩而告了御状的人。
若真如传言那般浅见薄识,她又岂能安然至今呢?
是他们都太自以为是,小瞧了她!
江明磊看魏衔将玉熜当水桶一般,不免有些忐忑,这可别喝出什么事儿来吧?
他虽不如他们参加此类宴会多,但他怎么也是姐夫,总要看护着他们些。
不然若是出了事,他可没法给玉卿卿交代。
可他官微言轻的,如何敢扫这一众公子哥的兴致?刚要找玉煊说一说,就看玉煊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他不觉呆了呆。
顿了两息,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玉卿卿胃中火烧一般,眼前所看事物慢慢的泛了重影。
她却不敢表露出分毫,端着酒碗巍然屹立。
终于,对面的人倒了下去。
魏衔等人看着脚下的人,发出一声惋惜的长叹。
莫识见状欣喜若狂。
她们赢了!
玉卿卿松了一口气,刚要放下手里的酒碗,手腕却被人捏住了。
她侧目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傅琅,蹙眉看着他抓在她腕间的手,笑意冷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傅公子莫不是要反悔吧?”
她肤色冷白,毫无温润气色可言,人又瘦瘪,打眼一瞧极是寡淡无味,而他在傅仲书房挨训的时候又寥寥听闻过几句探子的回报,说晏珩极体贴苏禅衣。
因着此话,傅琅才会认为晏珩此人古怪,不要白贴上去的莫识,反而爱惜一个丑女人。
可这会子她喝了酒,两颊泛红,清冷的眸光也多了几分酒醉的旖旎之态,瞧着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傅琅仔细打量着她,手上也暗暗与她较着劲,五指紧紧扣拢,用力一扯,将人揽在了怀中。
他垂眼睇着怀里的人,痞声痞气的道:“本公子自然不会反悔。”
“只是,玉熜在比赛前喝了不少酒,这场比试似乎不太公平吧。”
玉卿卿挣脱不开,眸光彻底的冷了下来,唇边笑意亦是冷冽:“傅公子在与我谈公平吗?”
“若人人都要公平,人人都求公平,那我为何在这里拼命求自由呢?”
傅琅听着笑起来。
许是醉了酒,晕了脑子,瞧她这性烈如火的模样,竟比莫识那柔情似水的姿态更能撩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