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头一看,只见十多个如飞奔来,从他们的身法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武功相当不错的武士。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癯老人,他的身材虽然比较清瘦,却十分精神,两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显示出不错的武功。
尧天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冷冷道:“尊驾何人?是不是想找我们为怒海帮的人报仇?”
清癯老者道:“怒海帮为害地方,十恶不赦,少侠为我地百姓除害,实在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老夫是代表白尾地区的百姓,特来向少侠道声谢谢的。老夫是草堂山庄的庄主荣誉,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原来是荣庄主,在下失敬。”
尧天道。“荣庄主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尚有事待办,荣庄主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请恕在下告辞了。”
“少侠且慢!”
荣誉连忙叫道。“少侠虽然除去了于得水,但怒海帮依然存在,他们一定不然善罢干休的,不知少侠可有应对之策?”
尧天微微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公子又何惧之有?”
荣誉道:“既如此,倒是老夫多虑了。不过,少侠既然不能将怒海帮彻底铲除,就不该杀了于得水。”
“这是何故?”
尧天诧异地问道。
荣誉道:“少侠有所不知,于得水贪图享受,虽然位居帮主之职,但权力却落入副帮主鹿鸣之手。有于得水在,鹿鸣尚有三分顾忌,现在于得水已死,岂不正中鹿鸣下怀?于得水乃是本土人士,凡事尚留一点乡土之情,而鹿鸣就不同了,他的心肠要比于得水坏得多。如此一来,白尾镇恐怕再无宁日了。”
尧天听了,不由暗暗吃惊,但他表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淡淡道:“荣庄主是在指责在下错杀了于得水吗?”
“少侠误会了。”
荣誉忙道。“怒海帮为非作歹,于得水作为怒海帮的帮主,万死也难辞其咎。老夫绝无指责少侠之意,只是希望少侠好事做到底,能够将怒海帮彻底铲除。”
尧天微微叹道:“荣庄主可能找错对象了。怒海帮有上千武士,在下只有这区区几人,就算想要除去怒海帮,也是心有余而心不足。在下恐怕要让荣庄主失望了。”
荣誉道:“老夫刚才看到少侠与于得水之战,虽然距离甚远,看不十分真切,但老夫却可以看出,少侠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若是少侠愿意留下来对付怒海帮,老夫愿助少侠一臂之力。”
尧天审视地看着荣誉,弄不清他为何对消灭怒海帮如此起劲。他是真的想为民除害,还是想通过消灭怒海帮而使自己崛起呢?
不管怎么说,荣誉都是想利用他。尧天知道,他虽然责令金帆消灭怒海帮,但是,金帆会不会真的有所行动却很难说。既然荣誉想灭掉怒海帮,自己何不也加以利用呢?反正是互相利用,两不相亏。
荣誉看出尧天颇为心动,连忙上前道:“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少侠移驾敝庄商议,少侠以为如何?”
“好吧。”
尧天就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荣誉大喜,立即命随从武士将马匹牵来,恭请尧天一行上马,迤逦向草堂山庄驰去。
草堂山庄虽然称为草堂,但占地面积却十分宽阔,绵延达百余丈。庄子的正面是一条高大的石门,石门的两边站着四个威风凛凛的佩刀武士。庄子的四周均是用石块砌成的高墙,显得壁垒森严。
进入大门,里面是一个宽阔的花园,由若干条林荫道隔成一个个花圃,每个花圃都栽种着不同的花草,显得错落有致,别拘一格。
花园的尽头,是一座大殿,两边各建一排厢房。大殿的后面是一个广场,两边也各有一排厢房。广场有后面,更是绵延不绝的房子,起码有两百多间。
尧天暗暗感到奇怪,从草堂山庄的建筑来看,其气势一点也不输于怒海帮,为何势力却要比怒海帮差得多呢?若非如此,他们为何心甘情愿地屈服于怒海帮的淫威之下,甚至欲除掉怒海帮,也要假借他人之手呢?
荣誉将尧天等人引进客厅,分宾主坐下,立即有婢女奉上茶来。
遣散随从后,荣誉微微笑道:“少侠,现在是否可以将尊姓大名告诉老夫了?”
尧天道:“在下尧天。这位是我的妻子连月。”
荣誉大惊。但他不敢大意,连忙问道:“少侠既是血玉令主,不知有何为证?”
尧天微微笑道:“荣庄主是怀疑在下冒充吗?”
荣誉道:“老夫不敢。不过,兹事体大,老夫并不认识少侠,必须验证属实才行。不敬之处,还请少侠原谅。”
尧天听了,不禁有些不快,但是,见他说得郑重,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伸出双手,露出掌心的红色图案,道:“在下并无其他证明,只有这两个图案,不知荣庄主是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