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看到连月只身追了出去,恐其有失,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围墙外面,树林幢幢,夜色茫茫,卫业早已利用密林和黑夜的掩护,逃得不知去向了。连月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恨恨道:“又让他逃走了!”
尧天安慰道:“不要紧!我们总有一天要与麒麟宫正面相对的,他始终是逃不了的。”
回到院里,两人都大吃一惊,不仅晴岚与两个婢女消失得无踪无影,就连已经身受重伤的“四匹狼”也不见了。搜遍了所有的房间,除了二十多个男女和卫业送的那十个少年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回到前厅,众人全都跪了下去,连声求饶。尧天冷冷地教训了他们一顿,命他们收拾东西,待天亮以后立即下山回家。“神农城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收这里,若是发现你们仍然滞留此地,一律罚作奴隶。”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庭院,沿着小河而下,发现那条小何果然流进山腹之中,正是在地洞里看到的那条小河。进入洞中,原来从崖顶的石屋到林中庭院,相隔不到四里。看来,崖顶的石屋是晴岚她们居住的地方,而林中的庭院却是她们淫乐的地方。
想到晴岚让他以啸声传讯,自己居然信以为真,真的照行不误,尧天不禁哑然失笑。
“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到石屋去住一晚,明天一早再下山如何?”
不到通往崖顶的地道前,尧天忽然建议道。“在崖顶可以看到早晨的日出,确是十分美丽的。”
连月赌气似的冷冷道:“我不去!看到那淫妇的任何东西我心里都很不舒服,我情愿到山间露宿一晚,也不要再见到那个淫窝。”
尧天听了,也不再装坚持,两人连夜下山,到山下的树林里寻到马匹,径直向天猎城奔去。
回到城主府,连月挨了上来,轻声道:“你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想立即赶回天堂城去,我对碧绿和月影两人始终不能放心。”
尧天疑惑地看着连月,不解地问道:“你担心碧绿倒是无可非议,为何对月影也不放心?卫业不是已经说了,月影已经背叛了麒麟宫吗?”
连月低声叹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轻竟相信女人,难怪别人要千方百计利用女人来对付你了。你又怎么肯定卫业说的就是真的呢?他要劝说晴岚下山,自然要将问题说得严重一些呀。如果他已经知道月影背叛了麒麟宫,为何还会让她逍遥自在,不派人去杀她呢?”
尧天不以为然道:“麒麟宫或许还不知道月影已经去了天堂城,或者是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她要是想对付我的话,她大可趁机留在我的身边,那样的话,机会将多得多,为何要跑到天堂城去呢?”
连月瞟了尧天一眼,冷声道:“害人的方法很多,多得令你根本无法意料得到。晴岚传给你‘玉女心法’,还不是希望你沉湎于美色,使你无法去对付麒麟宫?”
尧天沉吟了半晌,忽然道:“那好,我与你一起回天堂城!”
连月不由惊讶地看着尧天。她哪里知道,他这么做,是害怕连月会借机除去月影;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月影是不是真的要对付他。
尧天立即命人将张胜叫来,把要回天堂城的打算告诉了他,将天猎城的事务全部交给张胜,又命华志率军一万,驻守神农城,与天猎城形成犄角之势,防止发生意外。
一切安排妥当,第二天一早,尧天与连月一行就离开了天猎城,迤逦往天堂城进发。
四天后,他们来到了新天城,看看太阳已经偏西,再往前走恐怕会错过了宿头,便决定在城里住宿一晚,次日早行。
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见天色尚早,尧天与连月、柔波三人一起走上街道,游览新天城的风情。
新天城是一座小城,北面与云霄城相接,往西北就是月殿城,往东北可到泰陵城。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看到尧天三人走过来,不少人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正走之间,突然有一个人从一家饭店里跌了出来,三、四个大汉站在门前,大声骂道:“一个大男人什么事不好做,竟然到这里来讨饭,影响大爷的生意?再让大爷见到你,一定打断了你的狗腿。”
尧天见了,心里顿起恻隐之心,连忙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银子放到他的手上,轻声道:“这位兄台,这点银子先——是你?”
那人也像见到鬼一样,全身一颤,立即转眼就跑。尧天连忙追了上去,大声叫道:“别跑!你回来!”
那人跑得更快了,迅速奔进了一条小巷,转眼就不见了。
连月迅速跟了上来,低声问道:“他是谁?”
尧天苦笑道:“他就是松果长老的儿子松泉。想不到这样一个公子哥儿,竟然沦落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他若是不想篡位,岂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柔波忙道:“当年,松果长老的事情败露后,松泉与红草一起逃出了红叶部落,松泉既然在此出现,红草肯定也与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尧天听了,不由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红草总是红树族长的女儿,他们已经沉沦到这种地步,就是有最大的过错,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在巷尾一间破烂的小屋里,他们找到了松泉和红草夫妇。松泉看到尧天找上门来,吓得躲到一边不敢吱声。尧天暗暗摇了摇头,像他这个样子,居然还想夺取族长之位,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