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湖是圣武城中的一大景观,尧天与连月沿着湖边的石子路,信步往前走去。湖边凉风习习,垂柳轻飘,此时此刻,尧天心灵澄净如镜,不带半丝尘念,竟有飘飘欲仙之感。
“两位真是好兴致!”
一声感叹从前面的柳林里传了过来,声音虽然并不高亢,却清晰入耳,就像是站在当面说的一样。
尧天微微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哎,就是想好好散一会心都不可能了。”
连月功聚双目,向二十多丈远的柳林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人站在柳林之尖上,身体就像没有重量似的,随着柳枝的晃动而上下振动。仅凭他展露出来的这份轻功,就足以跻身于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那老人微微笑道:“玛拐山梁吉拜见血玉令主和夫人。”
说着,凌空翻了一个斤斗,轻飘飘地落在尧天和连月的面前,而他刚才站立的柳树却没有晃动一下。
尧天心里暗暗一凛,这份轻身功夫,恐怕就是以轻功著名武林的龙飞都稍有不如。他刚若开口说话,从柳林里又一齐走出五个人来,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比较缓慢,但是转眼之间,五人已经来到了尧天身前五丈的地方。
尧天举头看去,第一个是身体较胖的中年人,脸上始终挂着嘻嘻的笑容;第二个身材高挑,穿一套黑色的紧身衣服;第三个是一个中年妇人,看上面目挺端庄的,可惜的是右颈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黑斑,严重地损害了她的形象;后面两个是一对男女,年约四十岁左右,男的健硕,女的娟秀,看样子好像是一对夫妻。
经过自我介绍,这五人分别是双光、极秦、范月娥以及西宁和莲瑶夫妇。若是对武林十分清楚的话,就知道他们都是在武林跺跺脚就会地动山摇的人物。可惜尧天和连月两人对武林的人物都知之有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幸会”心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
尧天微微笑道:“跳诸位齐至,不知有何指教?”
其实,他当然知道六人来此的目的,如此一问,实属多余,只不是无话找话罢了。
梁吉望向尧天和连月,凝重道:“听说令主和夫人武功高强,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希望令主和夫人能够指点几招。”
尧天淡淡道:“在下的武功是用来杀敌、除恶的,并不是为了满足争强好胜的欲望,各位可能要失望了。”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并不想在此大开杀戒。
六人都是武林威镇一方的人物,纵横江湖十多年,一直罕遇敌人,早已养成了自尊自大、目空一切的习惯。他们听到江湖传言,本来对尧天颇为忌惮,现在看了,顿时生出一种“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双光冷冷笑道:“怎么?你害怕了?想不到尧天竟然浪得虚名,你这个血玉令主恐怕是假的吧?”
六人都一齐大笑起来,目光里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连月向前飘身而出,淡淡道:“诸位既然如此锲而不舍,连月就代替夫君接诸位几招吧。”
“好!我就来会会你这个武林第一美人,希望你不是一只绣花枕头。”
范月娥踏上两步,“锵”的一声帛出长剑,手腕一振,剑尖轻颤,忽左忽右地刺向连月。
连月微微笑了笑,长剑一挥,看似轻描淡写地刺出一剑,竟然后发先至,剑尖准确地点在范月娥的剑身上。
范月娥全身剧震,长剑差点脱手飞出。她心里立即大惊,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少女,竟然已经练成了先天真气。她心里一怯,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连月剑势展开,只见一团光影围着范月娥有身体上下晃动,竟然逼得范月娥左支右绌,连连后退,身上的衣服也被划开了几只大洞,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跟着,连月娇叱一声,剑尖上吐出一团剑气,旋转着向范月娥冲去。范月娥面色煞白,舞起一团剑影,严密地护住身前。
“噗”的一声轻响,蓝色的剑气击在剑幕上,范月娥闷哼一声,身体往后退了十多步,面色苍白,娇躯轻颤,酥胸急剧地起伏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显然,刚才这一招已使她受了不轻的内伤。
看到范月娥受伤不轻,其余五人都暗暗惊讶,范月娥也是成名多时的武功高手,竟然敌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看来江湖传言也并非全是假的。
莲瑶向西宁看了一眼,两人联袂走了出来,对连月道:“连月夫人的武功果然高深莫测,我们夫妻只好一起来请教了。”
西宁与莲瑶两人的武功并不太高,绝对进不了顶级高手的行列,但是,他们夫妻一向形影不离,以一套双剑合璧的剑术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不少武功高强的顶级高手亦在他们夫妻这套剑术下败北。
连月淡淡地笑了笑,长剑挥出,点点剑芒就像盛开的鲜花一般,美得令人炫目,细碎的剑气的有若密集的雨点,轻盈飘逸地向着西宁和莲瑶洒去。
西宁和莲瑶大骇,连月的剑来得实在太快了,两人连出招的时间也没有,强劲的剑气已迎头扑来,使人几乎呼吸立止,皮肤割痛欲裂。两人不得不急速地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