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饭桌上俩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焦灼起来,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锦瑟只好走过去用最客气的言辞委婉变相赶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陆阑丞:“瑟瑟,我跟伯父约好了一起下棋,你等会要一起吗?我也想跟你手谈一局。”
躲起来偷看的赵父:“。。。。。。”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呢?臭小子!
明知故问的温行之:“你要赶我走吗?瑟瑟。”
锦瑟心底冷笑,一个两个的,真当她没脾气是吧?
看一眼陆阑丞,“你确定要下棋?”
感受到泰山压顶般威胁的陆阑丞讪讪一笑,立马虚弱轻咳两声,“突然想起今天还没喝药,实在不好久留,瑟瑟,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
抬了抬手,立马有奴仆过来推轮椅。
至于还赖在凳子上的温行之,对着他锦瑟语气更不好。
“温侯爷还有事?”
温行之站起身来,神色温软地看着锦瑟,咬了咬牙,干脆直白道:“瑟瑟,我心悦你。”
锦瑟不动声色退后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知道。”
温行之目光一亮,“那你。。。”
“我拒绝。”锦瑟用一种陌生疏离的眼神看着他,“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温侯爷,你说是吗?”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低垂的眼睑,藏不住的落寞。
锦瑟:“。。。。。。”好赖话都说了还是听不进去,自以为是也要有个程度,算了,不跟傻子说话。
“侯爷自重,请回吧。”
本想再多一句往后别再来了,话到嘴边琢磨了下,说了估计也没用,没必要再多费唇舌。
转身欲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急促的咳嗽声,伴随着奴仆的惊叫,锦瑟回头去看,温行之弯着腰,一只手扶着桌边,另一只手掩着唇。
有殷红的血从那骨节分明的指缝间流出来,锦瑟怔愣了一下,便见他目光茫然地看着她,片刻后似乎反应过来,神色仓皇失措地背过身去,似乎想要遮掩。
身形却不稳地踉跄一二,径直往地上摔去。
锦瑟没去扶,等人已经倒地吃痛闷哼后,这才走过去,蹲下身来掀开他的衣袖,给他把脉。
“瑟瑟…”期期艾艾的语气,涩哑的嗓音,像是被雨淋了的小狗,想要讨上几分怜惜。
锦瑟:“闭嘴。”
“……”
赵母她们无法再坐视不理,她们装作刚出现的样子走过来,“这是怎么了?”
“快去请府医过来。”
吩咐下去后,赵华年走到锦瑟身边,想要问些什么,又怕打扰妹妹,欲言又止地闭上了嘴。
等府医过来后,温行之已经被安置在客房的床榻上,锦瑟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自己从袖子里拿出个盒子,吞服了颗很大的药丸。
动作习以为常,像是这样吃很久了。
“不用了,我不习惯让别人碰我,已经好多了,没事的,我相信瑟瑟的医术。”
这边,锦瑟正后悔着不该多管闲事,给温行之诊脉,就听见他不让府医靠近的话。
四目相对,锦瑟冷漠地挪开视线,很是头疼。
她着了这混蛋的道了。
不让府医靠近,却让她随意撩衣袖,故意说这样容易叫人误会暧昧的话,实则却是想要掩藏自己体内剧毒蔓延的情况。
之所以在她把脉的时候那么配合,更不是什么你是特殊的原因,而是想要拉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