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自觉自己跟水犯冲,前两次都有人救援,这次却……她能收回先前的说想要买水路飞行器的话吗?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一向谨慎,但在意外和固有缺陷面前也容易着了道,比如被路人推下去被路人开枪打下去,如今被一杯酒给放倒了。哪位调酒大师调制的,晶晶亮,很好看,墨岚影说那是店里的招牌饮品,养颜排毒,她就尝了一口……话不投机只好吃吃喝喝听别人说。
一瞬间冲上头脑的眩晕足以致命,一针麻醉将人放倒,她倒下的时候下意识抱紧了座位上饼干盒子,这是她的曲奇。
抓人的是一队训练有素的男子,身着迷彩服,动作间毫不拖泥带水,静默无言,所以应该不是普通的人贩子。和田缩在一侧,欲哭无泪,忘了墨岚影是个“人贩子”,若不是没有证据早把人抓起来了。
抱着已经有些变形的点心盒子,她沉默着等待发落,四周的墙壁门窗都是合金,没有把她绑着的意思就是任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任你抓破指甲也出不去。
她觉得这些人都有那么些不正常,是的,过于机械化的动作,面无表情的脸,就好像那些训练失败的特务,虽然拥有高强的作战能力但却无法融入人类社会丧失了人的情绪的怪胎。这些都是听瑾瑜说的,他每天晚上就会给她讲一些以前的小故事,不一定美好,但随着他的娓娓道来总能抹平她白日工作产生的急躁情绪。
莫名有些想他,已经第二天了吧,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安静了太久,好歹来一个说话的人,是杀是寡吱个声儿。她的游轮之旅果断泡汤,以后再也不提出海的事,若能平安回去的话。
思考了良久,她还是不清楚墨岚影能勾连上谁?如此考究的飞行器,她粗略估计这应该比直升飞机要厉害一些,暂且就叫飞行器吧,普通人绝对不能有,就连他们GT这种边缘组织都摸不到边的东西。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在组织中没有实权的缘故,若是兵器专家或者械斗狂人幽若等人来看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她思来想去或许是别的人勾连了墨岚影,真是头疼,这岂不是笃定自己有去无回的节奏?
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自救!
“我想见你们首领,抓我来干什么?”她跳起来,望着外面的白云急速向后飞去,叽叽喳喳开始吵闹。
前面仓室的人面面相觑,原来不是哑巴呀,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直直坐着不动等待命令到来。
“弄晕,太吵。”终于有人发了话,一个大汉立刻走进去抬手就是一枪麻醉剂,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就走了出去。他们都不喜欢接近这个人,哪怕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越是接近就有一种同磁极互相排斥的感觉。
这些不按常理来的混蛋啊!和田闭上眼睛的刹那这样想到。也好,自己的身体还是要保护的,天生人养不辜负。
眼睛一闭一睁,她已经越过山川和海洋来到了不知名的地域。睁开眼睛,她正躺在地上,鼻端有腐朽的味道,耳朵仿佛还能听见底下蛇虫爬行的声音,四周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藤蔓缠绕郁郁葱葱,天上有奇怪飞鸟快速穿梭,树枝上缠绕着……耳边传来有规律的“嗡嗡”声,她头都没转,拔腿就跑,这是什么地方啊?
随便把人质扔在这里,没有品德的家伙。
她说着脱下衣服挥舞驱赶那些飞虫,这里的东西随便被咬一口也可能把人送上西天。幸亏冬天穿得厚,但好热呀。旁边突然跳出一个戴着面罩的人,朝她这边喷了几口喷雾,她连忙捂住鼻口往旁边跑,有毒。
“他们弄错了,和小姐请见谅,跟我来。”这个人用了变声器,但看身板应该是男人。
和田看四周危机起伏的原始森林,抱着肩膀跟着走,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她可不愿意待在这种地方,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把我带来干什么?”先礼后兵,尤其是她处于弱势的情况下。
然而她错了,恶人岂能用普通思维考虑,前面那人低沉笑了几声,在变声器的特有音调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只听他道:“和小姐明知故问,你怎么来的就该怎么回去。编号2333,难道过了几天人类的日子就以为自己是人了吗?简直可笑。”
“呃,我不就是个克隆人嘛,现代科技早就可行,只是会扰乱伦理罢了。说起来就跟同卵双胞胎差不多嘛。”
“哈哈,你也可以这么说,如此看来你应该会很乐意见到你的双胞胎妹妹,她最近可是暴躁的很哪。”
“你说的是墨甜,她竟然在这里,那么和成璧呢?你们难道不顾忌他的身份吗?”和田心立刻提上来,算起来那两人从传来失踪的消息已经有半年时间,这半年来从和成璧母亲那边偶尔传来的消息都是平安……细思极恐。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话,因为已经可以瞧见前方巨大的建筑群落,高大的围墙电网和拿着枪游走在上面的武装人员。和田咽了咽口水,这里恐怕就是那个“太子”的生化实验基地,电网不但阻挡外来的动物也隔离了里面人的逃亡途径。
进入里面,她就发现一个巨大的坑洞,岩壁上除开一层的洞穴和建筑物外都很光滑,顺着滑下去是类似罗马斗兽场的广场,巨大的金属门分别开在两边。
洞穴很深,跟那些天坑之类的旅游景点也不遑多让,从上面走过才发现另一边还有一个小些的,两个坑洞形成了葫芦状,在这里是白色的实验室,有穿着防护服的人来往穿梭其中。
野性与严谨,两边囧然不同的风格昭显出了疯狂的意味。
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强烈,她迈着沉重的脚步,不放的是手中依然还抱着的那盒包装精美的曲奇,丝带乱了,绕在她的手腕上长长散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