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稳着身形没将扶着自己女人这具瘦弱的身板压垮。
安年倒是不经有些担忧起来。
傅擎深还是觉得头晕恶心,下床走个路都困难,分明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的。
虽然……
将傅擎深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安年眼角一瞥就看到了傅擎深后脑勺的位置上一块头发没了,一个被缝了七针的疤痕扭曲着好似一条蜈蚣般盘踞在哪里。
她略微内疚。
宋朝在傅擎深冷冽的眸光朝着自己射来的时候就十分识趣的低下头。
安年替两个盛了粥,又盛了汤:“时间有点赶,随便做的。宋助理不会介意吧?”
宋朝有些受宠若惊的摇头,随后连连道谢。
毕竟,他和安年到底没打过多少交道。
即便她当了三年的傅太太,自己也不过是偶尔传达傅擎深的命令,替安年摆平一些杂事罢了。
傅擎深听着安年对宋朝关怀备至的问着,他眉心微微一蹙。
随后,他端起桌上的鸡汤猛喝一口。
安年注意着他的举动,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傅擎深已经烫到了舌头。
舌头被烫到什么滋味?
粗砺的舌面火辣辣的刺疼,好似褪了一层皮。
他黑眸中逼出生理性的湿润,眼珠子无辜的转动,第一时间看向安年,他微张着唇瓣半吐出舌头吸气。
安年原本焦急担心着,想要狠狠骂傅擎深一句,然而,当看到傅擎深脸上露出这鲜少会有的表情时,她胸腔内的焦灼怒意一扫而空。
那些纷纷点点的情绪萦绕心尖,成了不可言说的心疼。
“你也真是,说你是傅擎深别人肯定不信,瓦罐里炖了三个小时的鸡汤,你怎么不吹一下就喝了?”
她语气是急的,这样的小情绪不经意间泄露,傅擎深心底微微雀跃。
她在担心他。
他黑睑微垂,一副无辜又幽怨的模样。
安年递给他一杯冰水。
傅擎深一饮而尽。
宋朝没参与他们小夫妻间的事情,他埋头吃菜喝粥喝汤。
非常美味!
难怪那三年,傅总怎么也吃不厌安小姐送来的盒饭。
“我不知道会那么烫……”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解释。
宋朝刚喝的一口汤差点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