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一承凑上前,他原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只有凑的近了,借着灯光他才能看到她眉眼睫毛上的冷汽冰霜。
他眼睛睁大,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拔高嗓音“艹”了一声。
安年皱眉。
他快速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你木头么?”
一声骂完,不给安年回嘴的机会,他握着安年的手腕就将人往自己车里带。
“许一承!”安年挣脱着他的钳制,“你放手!”
“你这个女人,病得不轻!”
他打开车门粗暴的将安年摁进车里。
安年想要下车,他却早已经锁上车门自己也坐了上来。
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
安年冻的打着喷嚏。
“活该!”许一承将自己的棉衣外套丢给她。
安年揉着鼻子看他。
“没穿过,新的!”他以为她是嫌弃自己穿过,臭着脸语气不善的解释一句。
安年无奈只能将外套披在了身上。
“许一承,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许一承被气笑了,“我要是不多管闲事,你打算还在那待多久?等自己变成一座冻雕塑?”
“哪有那么夸张?”
安年跟许一承说这话,目光却落在窗外的街上,那条长椅上,那片昏黄的路灯下。
傅擎深是没看到她的信息么?
怕被忽视,她一连发了九条一模一样的。
应该不会啊……
“安年?”许一承眯眼观察着安年的模样,他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捏成一个拳头,“你在等人?”
安年收回目光,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她点头。
指尖开始发疼,发热……这是过度冷过之后的现象。
穿的都挺厚,怎么会那么冷?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
她居然等了快两个小时?
“等谁?”许一承有点咄咄逼人的样子。
安年看着他没说话。
许一承冷笑一声:“该不会是傅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