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缓缓转身,看向被翎月抱着的垣渡,嘴角的笑容绽放致极致,森然的冷气浮现在他原本俊俏的脸上。
翎月感受一股凌然的杀气在着急身边萦绕,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景休,咬牙切齿的怒吼着:“景休,你敢!”
景休一步一步走向翎月和垣渡,眼神冰冷而幽暗,走一步,便好似要冰冻三尺一般。
翎月看着景休一步一步的提着剑靠近,除了愤怒和恐惧,她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起身,坚定的挡在垣渡的身前,替他面对着景休的利剑。
身后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毕竟是她的父亲啊,是从小疼爱过她的父亲。
“站住,景休,我以国主的身份命令你,站住!”翎月慌不择言的吼道。
景休确实停下了脚步,只是表现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景休勾起嘲讽的笑容,嘴角边带着一抹冷意,说道:“国主?”
垣渡在翎月和景休对峙的时间内,努力的调整着翻涌的气息,怒气的越过翎月的身体,看向前面的景休。
他缓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艰难的喘息着,问道:“景休?你是谁?”
翎月紧张的护着垣渡,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着景休,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动作。
倒是景休,忽然嘲讽的笑了起来,外着脑袋,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温柔却带着冰冷的杀气和怒火,说道:“我是谁?我是谁,哎,你竟然不认识我了吗?我可是心心念念,念了你这么多年啊。”
垣渡皱着眉头打量着景休,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看着垣渡的表情,景休的心里闪过一瞬间的残忍,说道:“想起来了?垣渡,你欺我骗我,害我全族枉死。而我只要你一人偿命,说起来,还有些不划算呢。”
景休眼神扫了扫翎月,忽然脸上浮现着恐怖的杀气。
他提起剑,猛地朝垣渡杀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将挡在垣渡身前的翎月放在眼里。
五万年了,他终于可以好好的和这个叛徒算一笔账了。
眼看剑尖就要无情的刺中翎月,翎月除了睁大了眼睛,咬着牙坚定的站在原地,也无法做出别的动作了。
触及到剑尖上的冷意,翎月才意识到,景休早已经不是她当初认识的景休了。
关键时刻,垣渡一把推开了翎月,召唤出武器直接迎了上去,怒声喊着景休的名字。
刀剑相撞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响亮,擦出的火光照亮了执剑之人脸上全神贯注的杀气。
黑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了进去,三个人混战着,一时间,竟然打成了平手,暂时谁也不能将谁怎么样。
可垣渡到底是提前受了伤,又被关在缚灵渊数万年,扛不住黑蚩和景休配合默契的招数,一个不慎,便被景休找到了机会。
剑没有丝毫犹豫的灌入他的胸膛,害怕垣渡不死,景休直到将剑贯穿了垣渡的身体,才听了下来。
看着垣渡痛苦的睁大了眼睛,眸色之中闪烁着不敢和狂怒,景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剑气振起他几缕发丝飞扬,眼中森然的恨意,让景休此刻看起来也像是入了魔一般。
翎月看着景休没有丝毫停顿的抽出剑,看着不可一世的垣渡像是破碎的娃娃一般萎顿在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翎月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父君!”
眼中全是泪水,黑蚩一掌击来,翎月就吐血昏倒在地。
景休提着滴着血的剑走到翎月的身边,低头看着翎月,眸色复杂。
黑蚩上前说道:“国师,她对你的成见已深,又亲眼看见你杀了她的父亲,不能留了。”
这时,赤鷩忽然紧张的看着景休,说道:“她是国主。”
黑蚩和赤鷩争论着,宝青公主还在,就算是杀了翎月,山灵界也不会后继无人,比起翎月继续做国主,让宝青公主上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们还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就忽然传来了九宸的声音。
恍若平地一声惊雷,三人皆是惊惧的回头。
只见九宸自黑暗之中缓缓走来,周身却不被黑暗侵蚀,冷言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