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是吗?”“挺有意思的。”“这么神奇吗?”
潘玉良一来,沈晏均也会跟着来,他在一边看着这姐妹俩的互动,也不说什么,只偶尔在潘玉良说的口干的时候给她喂些水。
沈妙玉生前不肯留别人半点好,死了便也悄无声息,草草下葬之后,坟头连个哭两声的人都没有。
潘如芸还是有些感慨的,“姑姑虽说是生了那么多儿子,可到头来,不还是没用……”
李志平打她的时候,那几个儿子没出过面,她被休的时候,仍然没有出来说什么……甚至是她死了,也没有见过她那几个儿子露过面。
也许是李家的人拦着,可沈妙玉到底是他们的亲娘。
喜儿在一边劝着潘如芸,“小姐,您想这些做什么,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潘如芸眨眨眼,有些困惑地问,“所以喜儿,那日梁医生来替我把过脉,那我到底是不是有了?”
那日喜儿送梁医生出府的时候,特地问了梁医生潘如芸除了他说的那些可还有别的问题,梁医生却并未说什么。
喜儿道,“小姐,或许是我们搞错了。”
潘如芸有些怔忡,把手放在自己并不存在的肚子上,似喃喃自语地说,“生孩子也不见得是有用的,你瞧姑姑……”
这话还没说完,她便觉得没意思自己住了嘴。
沈夫人因为沈妙玉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对潘如芸生起疑来,让人留意着她院子里的动静。
但潘如芸一直在院子里养着病,也没见她有什么别的动静,沈妙玉的死也没让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沈夫人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那些东西,也或许是沈妙玉硬要过去的,依着潘如芸的性子,沈妙玉硬要,她为了息事宁人,也是有可能的。
沈夫人观察了几天,没瞧出什么事,便又把重点放到了潘玉良跟她的肚子上。
潘玉良的肚子这几日又长了些,沈夫人心中欢喜,拉着潘玉良在家里拿着布料缝着小孩穿的衣服跟鞋子。
沈夫人几十年没拿过针线的人了,潘玉良是压根不会,两人却玩的不亦乐呼,你笑话我我笑话你的,其乐融融的跟亲母女似的。
最后做出来的东西真是有些惨不忍睹,沈夫人的还好些,毕竟年轻的时候也是做过的,潘玉良做的也实在有些看不得。
她自己瞧着却挺好,护在手里当宝贝似的,十分大气地想着,反正她跟沈夫人做的都是丑的,就不要分到底谁的更丑一些了。
两人浪费着大把的好布料,柳衣跟红衣为逗她们开心,睁着眼说瞎话,挑着能看的地方夸。
“夫人这袖子裁的不错。”
“少夫人这领子鏠的也结实。”
只有阿板瞧着她们手上的东西,实在开不了口来夸,只得面无表情地站着。
家里这些东西都是原来剩的,没有特地去买小孩子用的,沈夫人突然心血来潮地道。
“我们哪日去街上重新买些好看的吧?”
这想法跟潘玉良不谋而和。
“我瞧着以前思齐穿的那些衣服跟鞋子就很好看,我晚点去摇个电话,问问二姐她都是在哪里买的。”
其实哪里买的都没有用,潘玉良又没有潘如意那等子巧手。
潘夫人道,“可惜你大姐病着,她做这些东西做的可好了。”
沈晏庭都得了不少她亲手裁的衣服穿。
潘玉良当下没觉得不对,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揪着沈晏均问。
“娘是不是嫌我没用啊?”
沈晏均逗着她,“现在才嫌会不会太晚了些?”
潘玉良扬扬眉,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是晚了些,嫌也没用了。”
沈晏均闷笑,侧着身子将人搂紧在怀里,“没事,我不嫌。”
沈晏均不嫌她,她反倒嫌起沈晏均来了,“晏均哥哥,你好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