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安全帽的毕月,此时正在翘首望着。
她有时候也觉得恍惚。感觉经历了很多事儿,可扒拉扒拉手指:不敢想,才过两年吶,毕家从住快蹋的房子变成了有一栋高楼。
毕月心情不错的回了办公区,刚坐下喝口茶水,毕成拎个纸兜子进屋了。
“兜子里是啥?”
毕成笑呵呵道:“罗麻花儿的警服。我借来晚上穿给爹娘瞧瞧,拍两张照片啥的。”
毕月乐了:“我弄一录像糊弄他们,你这更方面,穿上让他们摸摸解解馋。”
“就是这意思。对了,姐,罗麻花儿非要给小溪他们买东西,我没让。咱帮他工作上的事儿,收东西就变味儿了。他说他爸妈还要上咱家啥的,还给我整的挺不好意思。”
毕月吹吹茶叶沫子,抬眼瞟了下毕成:
“还要啥人情啊?那人情你不是用了吗?
老弟,你知道帮你同学留在京都城意味着啥?过几年你再看看。
倒无所谓这个,你俩关系好。当年咱穷那样,那麻花儿还知道给你搭点儿,冲这个,帮了也就帮了。
可你看看你办的事儿。
我问你,王晴天她妈那个小卖店,你给弄的执照吧?她家那些狗皮倒灶的亲属上门闹事儿,你让罗麻花儿给办的吧?”
毕成有点儿紧张。他姐咋一天天啥事儿都了如指掌呢?
“那……她不是找你嘛,你忙。那天我还在家。知道了就、就顺手的事儿。”
毕月脸色转为严肃。她弟弟现在啥场面没见过,自从大学毕业,跟着唐爱华快赶上她左右手了,离开哪个都不行。
见谁都不紧张,就提这王晴天,赶魔障了,你瞅瞅说话都不利索。至于吗?
“你俩到哪个阶段了?处上啦?”
“姐。”毕成被这话问的臊的脸通红。
“不让你处对象你瞎处。毕业了能处了吧,又老实了。问两句还不行。”
毕成挠挠后脑勺,几十秒没回话,毕月也等着。
毕成忽然一叹:
“人家瞧不上我,瞧不上拉倒。她有些难处我不知道就算了,赶上了该帮忙帮忙,以后也是。
姐,别拦我这个。我就是觉得认识一场,她带个有抽风病的娘挺不容易,咱们也是顺手的事儿。就这样,我走了啊。”
门开了又合上。
毕月握着茶杯心里不舒服了,极其不舒服。
她弟弟那话说的,咋那么可怜巴巴呢?合着有用就利用一下,没用就瞧不上,不跟俺们处是吧?
再说凭啥瞧不上她弟弟?
她家毕成,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现在她毕家富的俩连锁饭店开着,这大宾馆眼瞅着也离竣工开业不远了。
她毕家门咋的了这么招人嫌弃?她娘她爹没说头,憨厚的啥都不管,她这大姑姐也不差事儿,咋就瞧不上?你王晴天有啥啊?你瞧不上我弟弟!
毕月第一次对王晴天彻底改变看法,很不满。
就在她脸色阴的不行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好……小叔?哎呦天儿,我以为你被我逼债的要失踪呢?干啥去了?这舌头硬的,喝多少啊?
你那小未婚妻啊,房子买完了,四合院儿,离咱家不远,她说将来去我家蹭吃蹭喝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