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爷爷卜秋棠,倒是心胸开阔,伤心归伤心,但还不至于一蹶不振,身体一直保持的不错,仗着爷爷供养,卜心泻才得以完成学业。
不过自从卜心泻毕业之后,他这不靠谱的爷爷丢下一句话便跑的没影子了:
“大孙子,你如今长大了,爷爷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去了,我打算去云游四海,增进医术,著书立说,流芳百世去了”
“我那老房子名字过到你名下了,你自行处理吧,有事儿你给爷爷打电话吧!”
想到爷爷卜心泻不由得苦笑连连,心说您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您唯一的孙子还没成家立业呢,您就跑了个无影踪。
开始还偶尔能打通电话,最近这几年干脆变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根本打不通,这真是愁死人了,六十多岁的人了,完全是个小孩心态。
有时候卜心泻都不得不羡慕爷爷的乐天派精神,他就没有那么洒脱,心态境界上比爷爷差远了。
到了家门口,屋里的小德牧照例兴奋的不行,连蹦带跳,直挠门玻璃,卜心泻没有女朋友,一个人寂寞难耐,再加上从小就喜欢猫狗,于是养了一只小德牧,才刚刚五六个月大小。
正是顽皮捣蛋的时候,进了门,望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卜心泻不由得一阵苦笑,这狗哪都好,就是自己只要一出门,它就喜欢拆家,跟传说中的二哈差不多。
虽然买了个大笼子,但平时没患者时候卜心泻又舍不得总关着它,也只好自己承担苦果了。
照例开始扫地,拖地,清理狗狗的粪便,忙活了好半天,才算收拾完毕,不过让卜心泻奇怪的是,每当自己出门回来。
自己的小德牧“无忌”,一定是围着自己身前身后撒娇的,推都推不开,不知道怎的今天自从自己进了门,它就一直呆在角落。
耳朵还一直向后背着,好像犯了错误一样,一直偷偷瞄着自己,却没有上前卖萌。怪了,怪了,这个死狗子今天出奇了,竟然没来蹭我。
晚上架不住乡亲们热情,卜心泻着实没少喝,虽说他酒量不错,也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他也没有多想,收拾完了就准备上三楼睡觉。
“无忌,走,上楼睡觉了,过来~过来~”
这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往常卜心泻一喊绝对颠颠的跟着自己上楼睡觉,每天晚上都得睡在自己床边才安心。
今天却怎么叫都没反应,就跟没听到一样,叫了几声,卜心泻索性不管它了,自己上了三楼,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在老树皮村吃完饭返回市里,已经很晚了,收拾完事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卜心泻感觉很困了,不过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灵异事件,内心很是兴奋,又隐隐有些后怕,尤其是那老黄扭曲着威胁自己的面孔,回想起来,仍然好似在眼前一般。
该死,看来这类事件是真的有,古人诚不欺我,那些前辈医家书中描述的也都是真的,看来明天我真得好好研究下这方面的东西。
不然万一老黄身上那鬼类真找到自己报复,自己可毫无招架之力,事到如今,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要说后悔,卜心泻还真谈不上后悔,自己身为医者,收人钱财,替人看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再碰上这种事件,他一样会选择出手相助。
思前想后,卜心泻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来对付那鬼怪的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