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漏雨,里面虽然不至于满地都是水,但是也潮湿的难受。周围也找不到干柴火了,我们连个篝火都没法升,只能硬捱着了。
寒冷交迫,倦意袭来。大家聊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还是各自睡去了。还是老规矩,我们三个轮流守夜,吴振仍然是第一个。
这次过了没多长时间,我还没有完全昏睡,就听到了周围有奇怪的声音,就像是那种老鼠啃家里木家具的声音。
我轻轻坐起来,发现所有人都已经醒了。吴振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踮着脚尖放低声音走向了没有了脑袋的破败神像。
我们全员悉悉窣窣的慢慢爬起,跟着吴振摸过去。吴振的耳朵很灵,这里就是声音的来源。
我们摸到了神像的后面,就在这时候地面突然往上翻了起来。一个一米见方的石板被推开来。
吴振没了桃木剑,但是还是随时做好了动手的架势。
石板掀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还有一个短头发的脑袋。莫云直接打开了手机的灯光,吴振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脑袋,把他往上拽了出来。
“哩要該咯?”
我疑惑,这声音有点耳熟啊。等到吴振抓着头发把他提溜出来,莫云就直接把灯光往他脸上照。
我马上就看清了,这是那个我们住过一晚上的招待所的老板。
吴振把他摁在了地上,他只是满口求饶,说着听不太明白的方言。
“当时你说要亲自送我们来丹凤寨,我就觉得你过于热情了。”莫云直接过去一脚踩在了他后背上。
“你们放开我先,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招待所老板用上了不标准的普通话,总算是能听懂了。
吴振让我和莫云拿衣服把他的手绑上,才松开了他。
“说吧,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一路跟着我们?”我冷声问他。
招待所老板看我们的眼神明显很害怕,不是装出来的,但是我们也没敢掉以轻心。
他不回答我们,莫云又抬脚要踹他,厉声喝道:“你是不是廖关的人?我们来的时候,是不是赶在我们前面跟他通风报信了?”
硬的怕横的,莫云有时候的表现就像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小混混二愣子,招待所老板马上就屈服了,摇头说自己不是廖关的人,他不知道谁是廖关。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如果说的不好,这里可是荒山野岭啊。”莫云又开始威胁,我知道他不会杀人,但是这个招待所老板肯定是信了。
“我说我说,我的确是跟着你们来的。不过我不是给谁报信的,就是想看看你们和廖家的人有什么关系。”招待所老板马上坦白道。
我问他你和廖家是什么关系,招待所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说了出来:“有仇!”
这下更奇怪了,俗话说敌人的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人也和廖家有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和我们就算不是一路人也应该不会是站在对立面的。
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自然没有马上就相信他,就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招待所老板回答的很认真,还先给自己来了个自我介绍。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杨红军。当时在招待所,只叫他‘老板’,谁也没问过他的名字。
杨红军咬牙切齿的道:“廖家的祖上,害过我爷爷。”
我听到更加迷糊,这还牵扯到祖辈的恩怨了,家族世仇?
“准确的说,是廖老二祸害我死去的爷爷。”杨红军的愤恨不像是装的,好像他们两家真的有仇。
接着,杨红军给我们讲述他小时候看到的,和廖家结仇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