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萧颖光风霁月、温柔似水,但也不是个烂好人,宇文述想害死她丈夫,与害她没有半点分别,对于这种生死之敌,她又有什么好客气的?见到丈夫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分析道:“宇文述有拥立之功,是圣人最信任的大臣,而且他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不是郎君目前所能扳倒的。关键是圣人已经知道他陷害郎君之事,若是郎君此时针对宇文述、搜罗他的罪证,圣人一眼便知是报复,圣人再怎么信任郎君,也会心存芥蒂了,即便郎君侥幸胜了宇文述一局,暂时将他打压下去,可是在圣人心中却是一败涂地了。只要宇文述不死,便能借助拥立之功、庞大势力卷土重来,而郎君那时候,在圣人心目中的地步,已经不是现在这样了。”
“娘子所言极是。”杨集听得连连点头,他自然不甘心放过自己的敌人,只不过他今天刚刚回京,路上又以十二多车罪证为重,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思索报复方案。他之所以在饭桌上说起这事,主要是提醒他的大小老婆,让她们日后在一些贵妇的聚会上,小心一些宇文家女人;同时也是发发牢骚,以泄心头闷头。
万万没料到他只是开个头,大老婆就想出了打击宇文述的良方。当他细细品味这句“至柔之水遇坚石则绕行”,以及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的为人时,觉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策大有可为。
柳如眉默默的听到这里,又见杨集沉吟不语,忍不住说道:“大娘子,宇文氏父子毕竟是荣辱与共、不分你我的一体,若是郎君去冲击那两砣烂泥,不也一样么?”
萧颖低低一笑,指点道:“如果那两砣烂泥没有出仕,无官职爵位在身,是一样!但宇文化及是太仆少卿、宇文智及是以父功赐爵的濮阳郡公,郎君若是在公职上揪错,那是公事公办、为国着想,照样打击到了教不严的宇文述,与此同时,还能免去刻意报复的嫌疑。”
柳如眉听得一头雾水,她还是不懂个中诀窍,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分别。
杨集见她糊里糊涂的,便笑着说道:“我以前是右卫上将军、凉州刺史、凉州大总管、总督凉州诸军事,我要是有一个职务失职,另外三个也会受到牵连。而宇文氏父子就是这样的关系,只不过受到的牵连要小一点罢了。”
柳如眉恍然大悟,佩服道:“我明白了!大娘子真厉害。”
萧颖嫣然一笑,其实从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下手,受到伤害最大既不是他们兄弟俩,也不是宇文述的职务和地位,而是宇文述的身体。
宇文述是一个将近花甲的老人,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年纪到了他这个地步,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子不贤孙不孝、后继无人。身为老三的宇文智及也就罢了,若是身为嫡长子的宇文化及死性不改、屡错屡犯,宇文述定然因为嫡长子的屡教不改大发雷霆、气坏了身子,从而使他的死亡时间进一步提前。
如果杨集从宇文家这两砣烂泥下手,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老奸巨猾的宇文述,简直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喂宇文述吃毒药。
只不过这个后果不是一般的阴险歹毒,所以萧颖虽然想到了,但却不敢说出来。
然而萧颖不说,杨集却笑着说道:“宇文述到了快死的年纪,若是不间断的打击这两砣烂泥,宇文述搞不好气绝身亡、一命呜呼!”
“……”萧颖蓦地张开明媚的双眸,自己刚刚想到的好处,他就说出来了,这就是心有灵犀么?
她心里美滋滋的欢喜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很有这种可能。”
“娘子实在高明!解了为夫一大忧愁,要何封赏尽管开口。”杨集郁闷尽消,对付宇文述的大方向有了,细节可以和幕僚逐字逐句的完善。
萧颖喜上眉梢的说道:“我不要什么封赏。只要帮到郎君,我就心满意足啦!”
“本狼君向来赏罚分明!”杨集目光落在她那一双高耸的山峰上,嘿嘿一笑道:“为夫今晚赏你一个孩子,如何?”
萧颖白皙的脸蛋儿“腾”的一下升起红霞,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的香腮,高耸的山峦一如她紊乱的心,在杨集的目光中微微起伏。
柳如眉俏脸一红,却佯作不知,她飞快的吃掉碗里的米饭,然后说道:“公子、大娘子,我吃好了,先去……”
“你去什么去呀?给本狼君坐好!”杨集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板着脸道:“夫妻同房同床、天经地义,你害什么羞?你也立了大功,为夫我一样的重赏。”
“……”萧颖和柳如眉的脸更红了,不过两女也不反对。因为这不是首次,以前柳如眉还是妾的时候,杨集和萧颖都不避讳她。
这在大隋王朝也不是个例,大户人家的男女主人行房时,一般都不避亲近婢女,主人也习惯的她们当成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杨集这里算是好的了,他目前顶多就是三人行。而有的人就很夸张了,在行房之时,需要一大队丫环侍婢在旁边捧茶倒水、跳舞助兴、帮忙擦汗……
这是大隋王朝的社会风尚,与律法无关、与道德无关。
但就是有点费肾。
read3();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