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又怎么样,没本事治病倒是有本事算计我,他们挺能啊!”
白净仪恨不得隔着千万里朝着空空谷啐上一口,以表不满。
“那是自然的,我师父很年轻,虽然在法术上造诣很深,但在药石和治病上肯定是不如萤姑的,而萤姑也不如姑姑你这般本事,说来也是我和梅玉儿运气好,是姑姑人美心软才肯救我们。”
肖雨笑道。
“打住!你再敢溜须拍马屁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再接回去,好让你尝尝真正的乐极生悲。”
被白净仪呵斥之后,肖雨就真的闭上了嘴。
“衣服脱了,躺到那个桶里面去。”
白净仪手指着角落中的一个大木桶,背对着肖雨说道。
话音落下之时她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呵呵我那自作聪明姐姐从小就喜欢给我出难题,知道我喜欢研究治不好的病,医养不好的伤,就把你跟个物件一样千里迢迢送过来,她到底俺的什么心。”
她嘟囔着,从架子上搜刮了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
此时躺在木桶里的肖雨就跟一条刚被剃光了鳞片的鱼一样,惊恐地等待着白净仪准备“下锅”的佐料。
什么鸟的羽毛,蛇得尾巴,还有一只被咋碎了的大蜈蚣,还有一些肖雨根本不认识也猜不出来的东西都被噼里啪啦扔进了木桶里。
白净仪飞上最高的一个架子,从上面抗下一个半人高的大坛子,讲里面的东西连同浸泡出来的液体哗啦啦倒进了木桶里。
一阵恶心让肖雨胃里翻江倒海,胃液已经到了嗓子眼了。
“要吐就吐在桶里,肥水不流外人田,还能顺便加个热!”
白净仪面上十分不悦,掐着腰狠狠道。
肖雨眼冒金星,脑子里想着自己泡在自己的呕吐物里,眼看就要成功咽下去的呕吐物就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全都吐了出来。
“你好真听话呀!呵呵!”
那是肖雨第一次看白净仪笑。
近来每每见面她都是大多冷笑,嗤笑,嘲笑,轻蔑笑,再不济就是假笑。
但刚才肖雨眼泪鼻涕之间确实看到她好像真的有些开心。
医人时以别人的痛苦当场自己开心的资本,只能勉强算是一个良医。
“姑姑,我要在这里炖多久?呕……”
肖雨捂嘴问道,随后就发出了一声惊叫。。
那个被砸扁了的蜈蚣在这时突然动了一下,都成这样了,竟然还活着,真是坚强。
但也恶心。
“呵呵,蜈蚣活了,说明药开始生效了!不错不错。”白净仪似乎对自己的配方很满意。
“放心,也不会很久,明早就可以出来了。我今夜正好有事要出去,明早就来,姑且让这个孩子陪你吧,省的你寂寞。”
手指着已经开始频繁蠕动的蜈蚣,白净仪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