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摆手说误会,谁知女生比她动作更快,为两人送上祝福的笑容,匆匆掉头跑回她们那桌,隐约还能听到她的小声低呼:“呀!是有主的!丢死人了!”
南枝想要去解释,看到手里端着的腌笃鲜,又不得不止住脚步,先把菜上了。
转头回来,时晏还站在那里。
南枝冷眼看着他。
“不解释?”
不是说不认识?不是要划清界限?就任凭路人这么误会?
时晏微怔中,没能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
“嗯?”
南枝懒得和他说话,越过他就要走。
经过时晏身边,衣袖一滞。
时晏攥住了袖角。
“你手红了。”
他语气淡然、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南枝低头一看,果然看到手背被汤汁烫得微微泛红。
她皮肤薄,掌心虽然因为多年练厨有了茧子,但手背不在其列。
而且红的不止是刚才汤汁洒落的部分,手腕小臂也有明显被用力握过的痕迹。
“擦点药就好。”
挣脱袖角,抬步离开。
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多停留半秒。
时晏眉眼沉静如湖,无人知他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
回到桌边,傅云峰早已收起目瞪口呆的表情,悠哉悠哉打量时晏。
“年轻人,啧。”语气说不出的促狭。
他这话,不无扬眉吐气的意思。
想想前两天和时晏谈及交换利益时,这小子下手宰人那叫一个老辣狠绝!
再看现在他那深不可测的养气功夫被破,流露出年轻人该有的神态,怎么不让他觉得畅快呢?
时晏听出他的调侃。
“下周回京,和庆总约好见面,傅董要来吗?”
傅云峰脸上笑容一秒消失!
能被时晏称为庆总的还能有谁?
庆清,傅云峰之妻,庆氏总裁!
表情冷了三秒,傅云峰才舒出胸腹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