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泉村呆着的五天里,李信也算是了结了见到爷爷的心愿。除却没有一晚上能睡个好觉外,其余时候还是让他很愉快的。
第一天和公孙离同眠后,李信也算是长了记性,提前将厚厚的枕头放在两个人中间,防止出现那种尴尬的事情。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公孙离总能想着法子悄悄从枕头边界上滚过,依偎在他怀里。
李信不信邪地加高枕头高度,甚至垫到了足足两尺高。试探出他不会生气后,公孙离也是“不择手段”了起来,竟然直接使用岑中归月瞬移过枕头边界,钻到他的怀里。
事已至此,在第四天,李信终于放弃了抵抗,撤去枕头防线。毕竟除去每晚失眠,还要与公孙离勾心斗角,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些许疲惫。这倒正合了公孙离的意,不仅明目张胆地抱着李信睡觉,更是开始想如何开始下一步的小计划。
终于在第五天时,李信毅然决然地决定要离开神泉村,回到魏都城!或许魏都王府能成为他的最后一道屏障,否则继续呆在村里,天知道公孙离会做出什么事情。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李信甚至开始将被公孙离搂抱住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他也有些危机感。。。。。。毕竟他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喜欢。如果在搞清楚喜欢这件事之前就和公孙离更进一步,他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虽然在村子里很是闲暇舒适,可也不能总把所有公务都交给秦业处置,那样有失魏都王的风范。。。。。。所以将公务交给公孙怜和秦业两个人处置,就很合理!他也是计划这样做的,毕竟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和李若愚不舍地告别后,李信和公孙离再次回到了魏都城。
与公孙离分别时,李信早已料想到她会使用假装委屈的攻势来让自己妥协,于是视线从来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过。即便此举遭到了公孙阁主的一通鄙夷,但总归李信终于做到了拒绝公孙离这一壮举!
本来李信将处理公务之事委托给公孙怜时还有些犹豫,毕竟她算是长辈,这样麻烦她可能有些欠妥。被她鄙夷之后,李信心中的愧疚感顿时荡然无存!既然是长辈,那就能者多劳,多帮自己干点活也是应该的嘛!
见李信乘御着青蛟辇车离开惊鸿阁,公孙怜怜惜地用手指轻揉着公孙离的脸蛋,柔媚道:“阿离,在村子里的这段时间里,李信没有欺负你吧?如果他敢欺负妾身的好女儿,妾身定要和帝族大人讨个公道!”
公孙离恋恋不舍地看着李信离去的方向,直到被公孙怜问及才反应过来。她亲昵地抱住公孙怜,挥了挥拳头,巧笑道:“妈妈,你怎么会这样问呢?与其说是他欺负阿离,倒不如说。。。。。。阿离好好欺负了他五天呢。”
“是吗?妾身看李信倒是越来越脸皮厚了。当初他还对妾身很是尊敬的,如今完全将妾身当作苦力使唤了,诶,连公务都不做,这是哪门子魏都王啊?”公孙怜越想越气,身后的九条尾巴不住地摇摆,掀起阵阵热风。
“咦?是这样吗?阿离倒是觉得他对魏都之事很上心呢,据说他要改变现状。”公孙离从怀里钻出,娴熟地为公孙怜揉捏肩膀,继续道:“而且他也不是无事可做呀,他要好好修炼,才能更好地保护魏都。”
趁公孙离不注意,公孙怜伸出魔爪朝着她的腹部挠去,挠得她笑出眼泪来才罢休。
公孙怜顿时感到自己白养了十余年的女儿,扶额叹惋道:“这才和李信一同相处了五天,你就处处向着他。回阁后,更是句句不离他,而且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妾身。。。。。。妾身好生难过。。。。。。”
公孙离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后,吻在公孙怜的脸颊上,安慰道:“妈妈,阿离自然最心疼您了。只是想早点拿下李信嘛,毕竟。。。。。。他就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时而聪明,时而比木头还笨。”
见公孙怜神情稍有好转,公孙离转移话题道:“对了,妈妈,可以教教阿离如何做菜吗?阿离想要下次见他时,也能做出可以拿出手的菜肴。”
“就知道向着他,妾身都有些吃醋了。”公孙怜用食指点在公孙离的额头上,叹道:“在阁中十余年都不见你想要做菜,如今和李信才几天就想学。。。。。。那妾身可以教你,但是你做出的第一道菜必须给妾身吃!”
公孙离将食指搭在唇间,犹豫道:“妈妈,可能阿离只能给您吃第二道菜了。因为第一道菜在神泉村做过了,虽然。。。。。。虽然出了些意外。”
公孙怜倒也没有在意第二道菜的字眼,好奇道:“出了什么意外?”
公孙离脸色羞红,想起厨房的惨状,低着头,声音微弱道:“就是。。。。。。阿离不小心把幻枫当作燃料,将。。。。。。将厨房。。。。。。炸了。。。。。。”
公孙怜先是一愣,身后的尾巴都停止了摆动。三息后,她揉了揉公孙离的耳朵,收起媚意,正色道:“阿离,妾身突然发现你可能在推演毁灭性法术上很有潜力。。。。。。做菜这件事,要不就先放放吧?”
。。。。。。
在过去的五天里,不光李信没有睡好,待在魏都王府的秦业也同样没能睡个安稳觉。
他本以为李信就位魏都王后,自己的心就能稍微放下些许。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五天,秦业不光要处理公务,还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他的归来,殚精竭虑,更加苍老了几分。
这一日,秦业伏案批改公文,手都有些颤抖了。听到青蛟的啼鸣声后,他顿时泪流满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由于情绪太过激动,桌上的砚台都被打翻,墨水洒了一地。
秦业可顾不得这些,倘若不及时迎接魏都王,天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罚。见到李信的瞬间,他俯首就拜,恭敬道:“属下见过魏都王大人!在您巡乡之时,属下认真批阅公文,没有丝毫遗漏,还望大人检阅。”
李信将魂力散布在他的身上,察觉到秦业并未撒谎后,轻笑道:“师爷快快请起,我不是说过,今后见我不必行此大礼吗?怎么,你难道忘了?”
秦业心中一紧,心中暗道魏都王难道想在礼节一事上试探自己吗?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李信的面容时又是一惊。初见时,李信戴着鬼面,无法观其真容。如今一见,倒是很有翩翩公子那种气质,哪里像是冷血君王?
不对,万一魏都王大人是想通过这种面相来掩盖自己的残暴呢?还好老夫心算技高一筹,没有落入圈套。秦业不由得为自己的思量沾沾自喜,对李信狡诈程度的估量在心中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秦业抱拳道:“魏都王大人英明,属下敬佩。”
不知为何,李信突然想到了“丹”之秘境的那只玄龟,它的奉承手段可比秦业高了不少。他继续道:“我已经查阅过,你处理公文有心了,值得嘉奖。不过,我想改变些魏都的条令,你代我当日就要执行下去。”
秦业急忙从殿内取出纸笔,认真道:“属下已经就绪,大人请讲。”
李信沉吟道:“其一,即日起,魏都内除却公职需要强调等级外,其余平民无需在意高低贵贱,即便是名门望族也一视同仁。”
“其二,减少对平民的徭役和税收。魏都由我来守护就好,无需征募过多军士。少去的税收从我的俸禄里抵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