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洛天名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花洛,“真是个忠心的奴才!你主子在哪儿?!说!”洛天泽一甩手,将花烙甩到梳妆台上,娇小的身躯哪儿能禁得起洛天泽这样的对待,噼里啪啦落了一身的碎屑,衣衫凌乱,鬓角处还滴拉着茶水,一丝血红从嘴角溢出,花烙这狼狈不堪的样子让洛天泽更加生气,一脚踹向她的肚子,可怜花烙摔到墙角,想爬,却是爬不起来了,颤颤巍巍地在地上发抖,洛天泽斜睨了她一眼,拍拍自己的衣角,在凳子上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烙只觉自己的肚子宛如搅碎了一般地生痛,头嗡嗡直响,与屋外的喧闹繁华不相容合,她的主子,是堂堂公主,怎能在如此烟花之地了却残生,即使她们亡了国,公主依旧是公主,是尊贵的,不可冒犯的,他们这几个大逆不道,这样对待公主,不得好死!
可是自己是无辜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要她如何说?又该说些什么,为什么二爷不听她的解释就直接来打她?她做错了什么?!
“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来人!”洛天泽沉声喊到,初霓裳现在不知所踪,必须要从这小婢女的嘴里挖出点东西,现在局势动乱,他必须要保证初霓裳的安全!
闻声而来的是两个身穿青衣,佩戴利剑的男子,对着洛天泽拱身行礼,洛天泽道:“将这女子带入地牢,听候发落!”
两个男子将花烙架起,拖走,花烙冷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还不是继续受苦受累?欣慰的是,这次,主子可以歇一歇了……又隐约有些担心,不知道主子现在怎样了……
昏暗的地牢内,花烙被绑于木架之上,身上只剩下白色内衫,脸上满是污垢,发丝凌乱如草,可见,在地牢里,她并不好过。
洛天泽焦急万分,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可是依旧没有初霓裳的消息,他已经不抱太多希望能从这女子嘴里探听出消息,可是,她没有看管好自己的主子就是她的错!!
抽出皮鞭,在盐水中浸泡一段时间,看着衣衫凌乱的女子,洛天泽毫无怜惜之心,若不是她的错,初霓裳便也不会逃跑!
愈想愈气,恨不得杀了眼前之人。看着皮鞭泡得差不多了,便抄着鞭子向花烙身上使劲招呼,一鞭子下去衣衫撕裂,洁白的肌肤上出现血痕,一鞭一鞭,血痕交错,唯一能够遮体的白色内衫变成了几块破布,衣衫撕裂的羞耻与鞭子的痛楚使花烙不堪忍受,欲咬舌自尽却是被洛天泽察觉,让人在她嘴里塞了块方巾。
方巾上的男子气息让花烙生起恶心之感,五脏六腑翻滚不住,不知过了多久,花烙只觉身体已经不归自己所有,麻木的痛感侵蚀着神经,奄奄一息的她无力地低下了头。
洛天泽手执皮鞭,宛如无边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鞭子上滴滴泣血,宛如他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心动,从未有过的焦躁,都因为那个女子,可是,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无奈又有谁能清楚?眼前这个女子是何其无辜,自己又岂能不知,可是,可是,初霓裳,初霓裳,心心念念的,都是初霓裳,那个明媚的女子,那个可爱美丽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逃?!为什么啊?!
从门外走进一位男子,在洛天泽耳边说了些什么,花烙已无力去探听他们说些什么,更是无力抬头去彰显自己的存在,只知道,洛天泽在听课那男子的话后,便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她被人拖会地牢里,身下是干燥刺人的干草,幸亏,幸亏主子逃了,花烙这样想着。
洛天泽派出搜寻初霓裳的手下尚且没有消息,只是,查出了一些能够有些作用的线索。
洛天泽回到书房,看到书桌上的红叶“信”,心有戚戚,窗外,微风阵阵,掀起信的一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望着那些哗啦哗啦作响的红叶“信”……
红叶“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清楚,听着窗外沙沙的声响,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那个女子,初霓裳,初霓裳,明亮的阳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凄凉的声响好像自己的心在哭泣,焦急的他并不能感受到雨丝带来的凉爽,
一会儿后,起身,吩咐下去,无论如何,先把人寻到再说……京城街道上,早早的,便清理摊位,扫尽黄土,洒水清尘,迎接大将军洛天澈凯旋而归。
洛天泽听说大哥回来了,便去寻求帮助,他虽对洛天澈与初霓裳之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毕竟先找到人再说,确定初霓裳的安全才是最先的,其他的便暂且不想也就罢了。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恢宏的洛府内喧闹着,他们的爷凯旋归来,他们要赶紧收拾着。
洛天泽看他大哥还未回到府里,便又找了洛天铭,红叶“信”,他的五弟应该会知道些消息。
之前看那些红叶“信”,心里就有些怀疑,心里的种种迹象皆指向三地洛天铭,但是,这种东西还是他亲自承认的好。
“是吗?五弟忙地连见二哥的时间都没有了?”洛天泽的语气里隐约杂着些责问。
“二哥……”洛天铭欲言又止,望向池塘里的残败荷花,“嘿嘿,请原谅个,五弟这些天不是忙着给大哥选礼物嘛,二哥,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洛天铭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