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青天白日里此等事有伤体统,只事已至此,玉娘又如何敌得过柴世延力气,且他既折腾起来,不爽利了怎肯放过她,却小半年未与他沾身子,被他如此狠入哪里禁受住,只是觉身子疼,哪有什么意,又想自己必要受这罪方能得子继,若无子继,岂不又要落个惨死下场。
思及此,玉娘索性眼睛一闭,咬牙强忍,柴世延晌午县衙里吃了些酒,这会儿酒气尚未散去,趁着酒兴与玉娘云,雨,本是乐事,忽瞄见,玉娘身子绷紧,秀眉紧蹙,竟是忍着痛处一般。
思及两人以往皆是如此,日子长了,虽则玉娘生好颜色,身娇肉软,也没了兴致,倒越发冷了情份,如今想来,玉娘怎比那些院中粉头,那些生来婊,子,靠着这皮肉生意过活,自是变着法儿讨汉子喜欢,甚么不依顺着,况那些风月里手段,不知是被多少汉子入捣过,才学来本事,虽得个爽利,又有甚稀罕,夫妻自然要自己跟玉娘这般,以往倒是自己不是,只知自己痛,也不管玉娘禁不禁受住,胡乱折腾起来,折腾她如今惧怕此事,哪里又是她错,倒是自己不知怜香惜玉错处了。
想通透,低下头去瞧玉娘,但见这么会儿功夫浑身已出了一层细汗,却仍咬牙强忍,倒令柴世延愧上来,身子微动,抽出腰间物事,伏玉娘耳边低着声儿哄她:“亲亲莫怕,怪爷孟浪急迫了些,弄疼了玉娘,待爷教你寻些此中真趣,待你晓知真趣,便想丢也丢不开了。”
说玉娘浑身烫热,一张俏脸儿透红如染,睁开眼见他凑过来要亲自己,不禁推了一把道:“越发胡乱,青天白日做此等事,让人知道如何是好,离了我身上,起来我们说话儿。”
说话儿?柴世延吃吃笑了几声:“这会儿说什么话儿,玉娘小嘴若闲了,让爷好生亲亲是正经。”
说着凑上来与她亲嘴咂舌啧啧有声,大手顺着绵软身子一个劲儿挼,搓,渐次探到那玉壶冰心桃花谷内,逗弄那细缝间一汪蜜泉,似缓似急,或捏或弹,似深似浅,或进或出,使出百般手段来。
想玉娘虽与他成婚数载,说到底是个内宅里规矩妇人,只道这之事,不过如此,何曾领教过这般手段,被柴世延使出本事,弄红唇微张,溢出娇喘细细,身子颤颤巍巍如那风中嫩柳,哪里还有半分气力,不多时,那桃花谷中,早已泉涌如浆,勾着万千春,情汩汩泻出。
柴世延便知她已初领妙处,遂提枪重入进去,那玉娘一经进入,初时还是觉得有些疼,却被柴世延伏耳边亲着哄着,几百声姐姐唤出来,只得由他折腾,渐次苦甘来……
柴世延见她娥眉轻展,脸儿透红,小嘴微张浅浅溢出几声,知已得了趣儿,遂把她两腿举高搁臂弯中,再不轻进缓出,发狠入捣了数百下,把个玉娘入身儿颤了几颤儿,臂弯中一双金莲摇摇而动,细细糯糯声儿,伴着架床晃动了不知多少时候,方嘤咛一声,玉足绷直,一泄而去,柴世延越发狂狼入了几下,雨打花心,露滴牡丹,真个畅美难言。
事毕,玉娘喘了半日,方回缓过来,暗道怪道这厮一味喜干这事,竟有几分真趣儿,柴世延直等那股畅美过了,才翻身下来,待要唤人进来,却玉娘严实实拢了锦被望着他道:“若让人知道,日后再不得见人了。”
柴世延见她粉面通红,青丝蓬乱,一双明眸尚余几分未散春,情,真真说不出勾人,知她脸皮薄,便有心逗她一逗,笑着凑过去道:“不得见人才好,玉娘日日藏爷帐中,倒是便宜了爷,玉娘说如此可好?”
玉娘不想这厮如此无耻,一时竟无话对应,一张俏脸涨红,紫绡帐中添几分娇艳之色,柴世延是越瞧越爱,凑上去就要亲嘴,被玉娘避开,他却越性连身子也靠了过去,搂着她磨蹭了半日道:“玉娘害臊,不肯让下人进来伺候也可,只如此一来,却要劳动爷,爷伺候玉娘也无妨,需当给爷些好处才是。”
玉娘瞪着他只是不出声,柴世延也不是真要问她,不等她答应,就又道:“若玉娘亲爷一下,便与玉娘当个丫头使,爷也不冤了。”
玉娘见他越发无赖,本不想搭理他,却又怕此事被下人撞破,回头嚼说出去,坏了名声,只想速速遮掩过去,便依着他凑了粉颈过去,他嘴上亲了一下,刚想缩回柴世延哪里肯依,被他按住探进舌来与她纠缠半日,直至玉娘忍不得握拳捶了他几下,才解脱。
柴世延心满意足披了衣裳出去,早有婆子预备下热汤巾帕等物,柴世延拿进来搅了帕子要亲服侍玉娘,被玉娘瞪了一眼,接过去,拭清爽身子,被里穿妥衣裳,起身下床,与妆台前梳头发。
柴世延这才让外头婆子进来,他自己却凑了过去,见玉娘虽梳着发尾,那眼却从铜镜中去瞄那收拾床榻婆子,一张俏脸上红晕未褪,反而又深了些,可见害臊呢,不仅轻笑一声,目光从妆台上胭脂上划过,瞧着铜镜中玉娘道:“这胭脂颜色倒好,正配你今儿衣裳,那粉便不用擦了,玉娘肤白,擦了粉倒污了颜色。”
说着伸指头过去沾了些,与玉娘点唇上,听得身后婆子低笑一声,玉娘脸色红,待那婆子出去,伸手推开他,唤了秋竹进来,柴世延笑望着她道:“知你怕爷捣乱,爷这便出去,省得讨嫌。”说话儿才走了出去,待他出去,玉娘呆呆望着铜镜中自己,之间腮染红霞,眼底是未散去□,瞧着竟有些陌生起来。
因玉娘说这般时候了,便不戴冠儿,只让秋竹与她挽了个挑心髻,插宝石花,戴两只青石坠儿,打扮妥当,行到外间,倒令柴世延眼前一亮。
虽是夫妻,因冷了不少日子,即使碰面也不过匆匆,便各自去了,似这等家常打扮,倒是许久不见,真有些鲜,笑着打量她一遭道:“玉娘合该穿些艳色衣裳,我记得年上铺子里从南边进了些衣裳料子,待明儿爷亲与你寻几匹尺头来做衣裳。”
玉娘见他如此有兴致,显见是心情极好,只自己依顺了他那事儿,竟是什么话儿都好说了,思及往日与他没说一两句便不耐情景,真如天壤之别,可见这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若顺着他性子,暂求个相敬如宾消停日子也不难,待有了子继,任他如何闹去,又与自己何干,只这会儿却要防着那高寡妇进门。
想起他今儿出了大半日,不知是不是又去了高寡妇哪里鬼混,心里不免疑惑上了,便问了一句:“今儿哪里吃酒去了?倒是大半日才回。”
柴世延道:“不曾去旁处,是周家死了个丫头,周养性怕那家告他,忙着来求我去衙门走了一趟,先求下个人情,若那家不告还罢了,若告也好有个预备。”
陈玉娘听了,心里暗惊,这周养性年前才死了老婆,被娘家人告到了衙门里,后使了不少银子,才平了事,虽如此,外头也闹沸沸扬扬,说周养性把自己老婆给他那个太监叔叔耍弄,被他叔叔活活折腾死了,因有着这些传言,后头他再想续门亲事,却难了,便穷人,只要能吃上口饭,谁乐意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哪里去寻她哥嫂那般没人心东西。
听说后来买了两个丫头房里使唤,不用说,这不定时又被叔侄俩怎么弄死了,不然怎又让柴世延说人情,便道:“陈家虽与我家沾亲,论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呢,若为着旁事也还罢了,却这等腌瓒事管下来,岂不伤了福德。”
这话听柴世延耳朵里,却忽想起一件心病来,想自己与玉娘成婚数载,也不见有个一子半女,也曾请了精妇人脉郎中瞧脉,不曾听见说有什么病症,请了算命老道来批了八字,说命里该当有三子一女,除却玉娘尚又两房妾氏,也听不见动静,莫非真是伤了福德,送子娘娘暗里恼了他,要绝他柴家后。
若果如此,自己岂不成了柴家罪人,百年之后,如何去见柴家列祖列宗,想到此,心里暗悔,忙跟玉娘道:“倒是不该管周家这些烂事,回头选个黄道吉日,你我夫妻去城外庙中烧香祝祷,多添些香油钱,也省得菩萨怪罪,早早赠与我夫妻一子半女,也好承继柴家香火,不至于绝了后去。”
玉娘也是想着哪日去拜拜菩萨,倒是跟柴世延想到了一处,便应了他,提起陈家,柴世延忽想起一事道:“陈家老夫人从上京来了,不知怎提起你来,说让你得空去说说话儿,我替你应下了,说起来,你该称陈大人一声兄长,老夫人就是你婶子,去了一处里说说话儿散散心,好过总家里待着,又有什么趣儿。”
玉娘却不是为着散心,她是想起自己前世之所以落个那样下场,还不是无人帮扶,陈家势大,若能依附上这位老夫人,便将来有个什么万一,就算瞧老夫人面儿上,她哥嫂也必然不敢为难与她,这才是保命之道。
想到此,便道:“既如此,让下头预备下几盒礼儿,明儿一早我登门去给婶子磕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兖州府人哈哈,论起来我算冀州府人士,总之很近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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