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向着她耳边吹了口气,呼的一声,巫苓便也像那炸雷一样……炸开了。
脸色通红的巫苓连忙向着边上靠了靠,离他稍微远一些。
她有些害怕了,她觉得不妥了。
自己这几日,几乎是肆无忌惮的与朔亲昵,虽然自己并不讨厌他的触碰,但是更让人感到惧怕的,便是朔也是顺其自然的接触自己。
她有些害怕,怕两人之间的感情收不住。
更害怕,这种感觉成为一种习惯,越来越深刻,最终摆脱不掉。
溪与沧便是教训。
若是命定的恋人,一直在一起日久生情,又得了因果,修成夫妻便是好的。
若说沧当真是帝王家的血脉的话,或者溪本就是男儿之身,他们岂不是此生都要时刻在一起却不得亲近了?
这该是多么苦恼的事情啊?
巫苓转头看了看依旧一脸笑意的朔。
不行,她不能将这种痛苦强加给他。
他是国君,纵然自己决定暂时放弃过去,也不可与他太过亲近。
不然若是当真乱了伦纲坏了体统,那便不是她一人受罪的事情了。
届时朔会被整个天下的人民辱骂,会被写进史书之中,变成一个背负着黑色污点的罪恶国君。
“好啦。”朔看着巫苓那张脸,都知晓她心中此刻在想什么,虽然心中苦涩不已,但是还是继续微笑着。
“嗯。”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巫苓只是习惯性的回答他一个音节。
她心中想着,这下麻烦了,真是的,自己怎会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弄得二人同坐在一个轿子之中,尴尬不已。
“你饿了没有?一会儿要不要带你去寻些吃的?”朔也觉得巫苓开始疏远,一种难以言喻的酸味儿从心底涌了出来。
他甚至感觉,要是这酸气再浓些,可能几乎会变成绿烟从鼻子中喷出来吧?
“不饿。”巫苓摇摇头。
再次无言,朔也不强迫她了,想必一会儿便会好了。
终于熬到了祭拜的时候,下了轿子,巫苓必须按身份地位跟随在他身后,才略微缓了缓气,放松了一下。
一座山,不是很高的山,矮平矮平的,上面建设着一座寺庙,庙门上写着:镇魂寺。
巫苓有些奇怪,这庙宇怎么会起这么诡异的名字,镇魂?那不是压制灵魂的意思吗?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字眼儿?
金光华丽的寺庙内有许多燃香所蒸腾起的烟雾,显得如梦似幻。
放眼望去,在这寺庙背后,还有一个几近破败的塔矗着。
很高的塔,而且很是破旧,看起来能有几百年了的样子,巫苓不太懂为什么要在这里祭拜。